乔暮池道:“瑶妹冷静啊,师傅师兄们此刻正为你鏖战不止,你若出去被掳,他们一番努力岂不白费了吗!”
曦瑶道:“师兄,这几日我早已将此事想了个通透,我一日不离开双音门,即令双音门得以胜敌,四大门派离去不久,也会卷土重来,若双音门不敌四大门派,他们势必翻遍整座双音峰也要寻到我,这般躲躲藏藏,反不如出去与师兄妹并肩作战来得痛快啊!(哑语)”
乔暮池若有所思,似也觉她言之有理,迟疑道:“可是······可是师傅一再叮嘱,我又岂敢不遵!”
曦瑶道:“师兄,你我同受师门恩泽,危难之际,焉有旁观之理,我知道你关心我,更对我心有所钟,不忍我受苦受累,可四大门派同时来犯,只怕师兄师姐们不敌,落得三长两短,我必然愧悔终生啊!(哑语)”
乔暮池沉默不语,曦瑶又道:“师兄,咱们下去同四大门派决一死战,若我被擒,那便是曦瑶命数使然,你们更无需为我罣碍,双音门也不会再徒受荼毒,我曦瑶生是双音门弟子,死亦是双音门的鬼魂!(哑语)”
曦瑶面色火炽,乔暮池听来也热血沸腾,他如何也不敢信,往日里含羞内敛的师妹竟能说出这番言辞。
曦瑶双眼泛泪,内心些许凄凉,些许忧思,这凄凉却不是自己处境,自己固然可怜,可四大门派乃为荣云而来,他之处境,不知比自己凄凉多少。
曦瑶不知世人为何如此刻薄荣云,他究竟做错了什么,为何世人都要杀他,即便他先前有错,也不至于如此地步吧!
乔暮池再犹豫片刻,双眉忽地轩起,信誓旦旦道:“瑶妹,枉我乔暮池一堂堂男儿,竟不如你一女子豁达血性,当真愧不自如,我这便放你下去,咱们同那些道貌岸然之徒斗个你死我活!”
曦瑶听闻这处顿时转悲为喜,乔暮池望向曦瑶,款款深情道:“我何其艳羡荣云,有你这般红颜知己,乔暮池无那番福祉,可对你之心意,此刻犹也无悔,能和瑶妹同生赴死,此生无憾矣!”
言毕,上前松开曦瑶缚绳,曦瑶立时起身,道:“师兄,曦瑶当真对你感恩戴德!(哑语)”
乔暮池双眉一嗔,道:“瑶妹哪里话,咱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