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净大师悠悠道:“情难断,心自乱,心自乱,性无常,世间痴男怨女,可悲可叹!”
乔暮池嗤之以鼻,道:“大师武功我乔暮池自叹不如,却是人间情字一说,乔暮池殊难苟同,若评其理,先晓其事,归根结底,大师也不过雾里看花,水中望月的门外汉罢了!”
广净大师面色一沉,乔暮池这话半带调侃半带戏谑,他听之入耳,实不受用,却也不动嗔怒,只回道:“施主此话亦如管窥蠡测一般,不得禅心,不破红尘,说教无益,施主且动手吧。”
乔暮池已然持起陶笛,奏唇而吹,旋律不息,广净大师双手抡圈,但见凌空掌影重重,风声沉闷,一招菩萨千手疾向乔暮池探了出去。
乔暮池全力以赴,音波排排开错,广净大师左手一拨,重影落处,乔暮池顿觉湛然内力砸击而下,喉咙一甜,哇地吐出血来,陶笛瞬间一片殷红,乔暮池自也瘫地不起。
广净大师起步直追荣云而去,未得几步,僧袍忽地一沉,低头来看,却见乔暮池趴伏在地,双手紧攥其衣角不放。
广净大师眉头一轩,道:“施主何苦如此执迷不悟!”
乔暮池祈恳道:“求······求大师看在佛祖面上,放了他们吧!”
广净大师道:“我若放走银面阎罗,日后苍生必受其祸乱,更不知有多少生灵涂炭!”
乔暮池道:“我与荣云知之甚少,可瑶妹品性我却再熟悉不过,她对此人倾心,我便信他绝不是这等冷血残酷之人!”
广净大师不愿同他多作饶舌,喟然一叹,再向前方竹林追了出去,乔暮池双手一伸,死死环抱广净大师右腿。
广净大师道:“施主若再如此,休怪贫僧不客气了!”
乔暮池道:“大师不愿放过他们,乔暮池死也不松开大师!”
广净大师用力一带,挣开乔暮池双手,正欲起身去追,背后忽地一双手掌破空袭来,广净大师本能转身,菩萨千手还击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