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乾成转身就走。

徐茹心脸色复杂,没有丝毫达成目的释然,一时交织着震惊、屈辱和愤怒!

四周的观众发出一片振奋的叫嚷,拍手叫快,好似这场戏码抵达了高潮!

孔府门口,老人腰板挺得直直,一手叉腰,一手指着徐家老妪,哈哈大笑:“徐老太婆,看到了没,这就是我孔家好儿郎!解除婚约好啊,说实话,老子早看不爽徐家不爽了,势利眼,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小人行径!我呸!”

老妪被气得浑身发抖,同样伸手指着老人正欲大骂,但被同行的中年人止住,“祖母大人,犯不着和这种失心疯的死人逞口舌之争,且往后看,徐家只会越来越兴盛,反观这孔家.....不久矣!”

叫了声还在失神的徐茹心,伸手搀扶着老妪转头就走。

老人依旧不依不饶,话语越来越激动:“徐家欠孔家的,老子等下就去取,你们给我等着.......还有,孔家日后必定春秋鼎盛,威名响彻寰宇,小小一个徐家天骄,也只配给我家乾成做侍妾,都给老子等着,等着后悔.......”

犹如市井中的老人,在跳脚怒骂天道不公,痛斥周围人目光短浅。

还在围观的群众啧啧称奇,大笑不已。

还在孔府门口的南宫家两人,大抵是觉得孔老鬼是彻底疯了,无可救药的那种。

也自知拿回六合精木希望渺茫,甚至讨不到丝毫的赔偿。

两人一脸崩溃的模样!

唯有那个少年,记忆中他从未觉得爷爷疯过,爷爷只是一心想要孔家能兴盛下去,像个孩子那样,难以控制情绪罢了。

这样的爷爷,何错之有?

所以,那个少年始终没有嫌弃过爷爷,这两年来一直在刻苦修行,日夜钻研阵法学识,期望有一天能接替爷爷成为孔家的顶梁柱。

如今的孔乾成也一样,内心没有丝毫嫌弃,他走到老人旁边。

一老一少,并肩而立。

......

大概半个时辰后,老人停下骂街行为,取而代之是一种前所未有的舒畅,之前凝滞的种种憋堵烦闷,如冬雪渐渐消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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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了拍身旁少年的肩头,老人欣慰颔首,继而望向南宫家的两人,眼神有一抹愧疚,主动抱拳拱手道:“宣镜兄,你看这事情乱糟糟的,多有怠慢,还望海涵。”

宣镜摆摆手,“不敢不敢,方才明德兄威风凛凛,意气风发,老夫赖在门口不走,反而是煞风景,哪敢怪罪啊!”

旁边一直保持沉默的中年文士再就忍耐不住,对两人虚伪的客套寒暄嗤之以鼻,当即插嘴道:“孔开成,抢了我南宫家的六合精木这件事没完,今天必须给我一个交待!”

直呼其名的中年文士心情糟糕透了,先不说像个白痴一样站在别人大门口,最忍受不了的是周围传来的异样目光,此时还跟你客套个屁。

宣镜没忘记正事,识趣地闭嘴不言。

孔家老人却都是一副淡然姿态,不知是早有应对之策,还是死猪不怕开水烫,做了个请的手势,“宣镜兄,灵全道友,不妨移步进屋,边品茶边详谈如何?”

天空高悬双日,一大一小,一前一后,遥相呼应。

见没热闹看的所有修士,纷纷作鸟兽散。

三人在孔府素雅简朴的客厅落座,孔乾成递上茶水后,便乖巧的站在爷爷座位旁边。

“明德兄,你给我一个实话,我南宫家的六合精木是不是已经用在你孙儿身上了?”

宣镜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神情凝重,沉声道:“你应该很清楚这一截六合精木对南宫家意味着什么,如果今天交不出六合精木,南宫家和孔家算是不死不休的关系!”

孔家老人对此毫不意外,淡然道:“嗯,已经用掉了!我也是没办法,不得不出此下策,总不能眼睁睁看着我乖孙儿道途断绝吧?”

这句话将南宫家两人仅存的一丝希望破灭,中年文士拍案而起,“孔老鬼,交不出六合精木,就别怪我把那小子抓去炼人体大药,南宫家的东西不是那么好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