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因为如此,他也离我们稍微近了些。
潘化一下子从我身上挣脱下来,发疯似地往他父亲那跑过去,我在潘化后面不紧不慢地追赶着。
潘化父亲转身看了过来,面容呆滞一下,随即立刻举起枪,开起火来。
大吼道:“化儿小心!”
我闪身躲了起来,真不愧是军人,距离三公里就能察觉到。
潘化举起手大喊道:“爸爸,别开枪,是他把我送过来的。”
营地里,人们听到了枪声,纷纷跑出来,拿着枪神色紧张地问着潘化父亲,还有有人举着枪对我警告。
潘化父亲看了一眼跑过来的潘化,对着他们说些什么,也就没接着开枪了。
潘化跑过去,一下子扑到潘化父亲的怀里,痛哭起来,潘化父亲看着自己怀里的儿子,一时间不知所措起来,颤抖着双手抱住自己的儿子,脸颊上流下两行清泪。
我走过来后,见人们还是警惕地看着我,手指搭在板机上。
我无奈地高举双手,我知道自己在国内的风评多不好。
人群中,走出来一个女子,围着一个黄围巾,腿上都是泥土。
嘴里不知道呢喃着什么,一下扑到潘化面前,一家三口紧紧地拥抱在一起,此时不需要任何言语,就已经能表达亲人之间的相思之情。
人群中不乏有些人偷偷抹着眼泪,大多数人,一年都见不到自己的子嗣,父母,见这一幕,也被触动到了,这是独属于铁汉的柔情。
十几分钟后,潘化一家才从哽咽的状态退出。
潘化父亲歉意地说:“抱歉,之前见你追着我儿子,我还以为。”
我已经不在乎这种情况了:“没关系,要是我儿子被一个身上背着人命的杀人犯追着,我也会开枪的。”
潘化母亲抱着潘化问:“你这三年都去哪了,我和你爸回家都没见你,真的担心死了,电话不接,消息不回。”
潘化内疚地说道:“妈,爸,我错了。”
潘化已经忘了,他之前在心里准备怎么责备的话了。
潘化父亲伸出手说:“潘子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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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伸出手和他握道:“刘玄忧。”
潘子枫说:“你先跟大家先回营地里吧,等我换岗后,再说。”
潘化问:“为什么回营地里呢?又没监控什么的。”
潘子枫摸着已经长到他肩膀的潘化的头说:“有些事,不是因为别人看你才做,而是你有责任这样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