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微微抬起头，手指却没闲着，仍旧划拉着手机：“出去抽，别把屋里弄的都是烟味。”

元武昌耷拉着脑袋，把烟放在口袋里：“不抽了，我饿了，饭呢？”

女人指了指桌子上的饭碗：“没做，把碗洗了吧。”

元武昌坐在餐桌前，靠在背椅上：“你不是没做吗？”

“是没做啊，外卖啊。”

元武昌低着头，拿着一次性筷子扒拉着碗里的残羹剩饭：“外卖不是都用一次性碗装好吗？”

“那的碗不干净，我就倒自家的碗了。”

元武昌抬起头环顾四周：“我那份呢？”

“没点，我怎么知道你什么时候来的？”

“嗯，剩那么多啊，怎么不点小份啊？还剩半碗。”

女人不耐烦地抬起头：“我说，你有完没完啊，刚进门就在这念叨，有这功夫，不如去把碗洗了。”

元武昌从冰箱里拿出一罐啤酒放在桌上：“没念叨，我就是说说，我今天已经很累了，刚被组长训完，一天天干不完的活。”

“你不就是这个活吗，挨骂你挺着，不受着，把你开除了，咱俩都得去喝西北风去。”

“没这个，你能不能少花点钱啊，要不然这个月的房贷就交不起了。”

女人伸出双脚搭在茶几上，手机放在大腿上，低头看着剧：“你当初追我的时候，怎么不说省钱的事啊？”

元武昌猛喝一口十分痛快：“当初和现在怎么一样啊？”

“嗯，对啊，当初和你在网上认识，连给我花钱都磨磨唧唧的，我早该看出来的。”

元武昌扭过头看着她：“那是聊天软件啊，我每说一句都要钱啊，你说男人能不能大方一点，没聊两句就找我要礼物。”

女人嗑着瓜子：“那你不是也给了吗？”

“不给你也不能和我聊天啊，谁知道，你到后来要得也越来越频繁，这不是讨口子吗？”说到最后他的声音越来越小。

“你说什么？”

“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