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料到他竟然会这么回答,倒令得元禄吓了一跳,难道这要和太子谈心的开始?元禄脸上露出欣喜的笑意,这时被周临渊同以往完全不同的态度给吓到了,连蚊子又贴在了他手上也没注意到,直到那大蚊子喝饱了血,晃悠悠的飞走,感觉到手背上一阵令人忍不住的痒,这才回过神来:“您在外头坐着这么久,奴婢又没使人去和太子妃说一声,这么长时间不回去,太子妃会担心的。”
一听这话,周临渊本已经压下的火气又有些生起来赌气般的冷笑了两声,这才有些愤愤的道:“她怎么会担心?她现在可能巴不得不要见到我!”那女人简直没心没肺的,他就对她再好,可在她心中,自己也永远比不上叶明俊来得重要,就算她现在肚子里已经有了自己的骨ròu可依旧还在耿耿于怀当初自己娶了她的事。
这两夫妻间的事儿元禄可不敢去掺合,听到周临渊充满怨气的话,他也不敢去接那话岔,这主子对太子妃的喜爱人人都见得到的,简直捧在手心里怕摔了,含在嘴里也怕化了,到时候他要真顺着主子的话说了太子妃坏话,到时候这两夫妻一和好,想起他今日的多嘴哪里会放得过他?
只主子说了话,当下人的也不敢不答腔,元禄苦着脸回答道:“太子妃自然关心殿下的,只太子妃最近怀了孩子,听元本说太子妃自从有了身孕之后每日都要吐上好几次,脾气总有些不好的,据府里的妇人说,只要生了孩子应该就会好一些了。”
周临渊一听这话愣了一下,这才想起明绣有了身孕,她本来身体就很纤细,有了孩子之后好似更加清减了好多,今日他只顾着赌气,倒忘了她如今肚子里还有着孩子怄气不得,一想到这儿,他不由有些慌了起来暗暗自责了起来,有心想要回去,可面子上又有些挂不住,更何况他此时心里虽然说明白这时明绣还有着身子,不过心里却真真被她下午所说的话刺伤,这时就算见了明绣,也不知该说什么的。
他愣了半晌,终于还抖了抖衣摆站起身来:“回去吧。”
元禄一听这话大喜,他早就被蚊子咬得有些受不住了,这时见太子终于说要回去,不由欢喜的答应了一声,看周临渊已经大步往前走了,这才赶紧跟在了他身后。
回到小楼时,外间几个守夜的婆子丫头还搬了凳子坐在外头,看到周临渊来时几人脸上都露出害怕之色,连忙站起身来问了好,见周临渊站在门口没有进去,高大的身形好似犹豫了半晌,这才转身想往隔壁空置的客房走去,那婆子不敢阻拦他,看他身影已经快消失在转角阳台时,这才怯怯的出声道:“殿下,太子妃之前问起您呢,您……”
虽然心里还在难受,可一听明绣问起自己,周临渊仍旧不争气的眼神一亮,转头盯着那婆子道:“太子妃之前问了本宫?”
那婆子摸不准他高兴还有些生气,不过仍旧不敢隐瞒,点了点头,浑身好似被什么掐住,再也说不出话来,看周临渊高大挺拔的身子又折转了回来,在夜色中身形被拉得很大,小心的推开了掩住没关紧的房门,屋里点头一盏小灯,一个娇小的身影已经趴在桌子上睡得很熟了。
他脱了鞋进去,元禄乖觉的留在了外头没有跟着进去,看太子殿下已经将房门关上落了锁,这才赶紧吩咐着众人去烧些热水,等下太子夫妇好沐浴更衣。
周临渊心里紧了紧,虽然还在生着她的气,可看她这样子睡着却又有些心疼,窗户大开着,凉风从外头吹进来,将她衣摆吹得不住晃动,这样睡着她也不怕凉!而且还怀着身子呢,这样趴着睡觉明日起c黄又该不适了。
这姑娘从小虽然不比一般闺秀,可小时在家叶明俊或者嫁他之后,两人都有意识的娇惯着她,有些小地方简直娇气得不行,这样如果睡着,他没进来看的话,明日准该全身疼了。
他抿了抿嘴唇,终究没办法对她做到视而不见,心里有些暗恨自己的不争气,可双手依旧勾到了她娇小的身体上,闻到她身体传来的芬芳,周临渊心里忍不住一荡,只得说服自己说她怀了自己的孩子,此时不得不多照顾她一些罢了,可究竟真相如何,他却不想再去斟酌。
明绣睡得迷迷糊糊中,感觉有人勾着自己的腰,将她腾空抱了起来,敢这么碰她的人除了周临渊根本就没有旁人,她原本等着睡着,这时想到他回来,一下子睡意就消失得差不多眼睛睁开时,果然看到周临渊俊美得过火的脸孔正认真的看着自己,见她睁开眼时,那人连忙不自在的别开头去。
没料到自己的动作将她给惊醒了,周临渊心里有些不自在,莫名的又觉得有些害怕他之前吵完架没管她就自己走了,这时也不知道她心里不还在生气,他不敢再去听她小嘴里说出不想嫁给自己的话,那样不光自己的自尊心受损,而且心里也很难受。想起下午时的情景,他狼狈得恨不能立马转身往外逃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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察觉到他的退意,明绣晏然也有些不好意思,不过仍旧紧紧的双手勾住了他的脖子,见他露出自己从未看过的冷凝脸色心里不由也有些害怕,不知该如何开口,只能紧紧的将他勾住,把自己的身体密密的贴在他身上。
她主动亲近的举动令周临渊心里有些讶异欢喜,原本以为她应该要生气的可没想到看她表情却不像生气的样子。周临渊不敢去问,怕她等下又说出不想看到自己或者不愿嫁自己的话,他心里虽然欣喜,可表面却显得更加冰冷了些,抿紧了嘴唇,原本桌子边离c黄只有几步的距离,他却走得很缓慢,半晌才将她抱到c黄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