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也知道来人是谁。
只见从二人上方飞出一道黑色的身影,那人似乎要从背后偷袭方渡,而后者只是并起食指中指,在空中随意地一划,身后的人就失去平衡,惨叫一声从半空跌落。
“疼疼疼——”
正面朝下摔倒的南雨松连发冠都歪了,额头上也蹭了一抹泥。他狼狈地爬起来,正了正自己的玉冠。
等方渡转身的时候,他还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样子。
“先生,好巧,您怎么在这?”
方渡像变戏法一样,从怀里抽出洒金折扇,迅速地敲打南雨松的脑壳,又收回。
“在阁中学了本领,就用来偷袭我这老人家?”
南雨松捂着额头嘿嘿笑。
“我这不是试探一下先生您的功夫,有没有退步嘛。”
“还用得着你试探?倒反天罡。”
南雨松揉了揉额头,不疼,就是有点别扭。他的眼神瞥见旁边欲言又止的黑豆,猛然想起来自己刚刚要说的话。
“等等!先生,您方才是不是说,要把红豆带走?”
“我没有说,我只是让红豆自己选。”
“那不是一个意思?红豆敢拒绝您的请求吗?”南雨松这些年只是空长了个头,性格是一点都没有变稳重。
方渡斥他冒失,又敲了他的脑袋一记。
“我看起来像是不尊重别人意愿的人吗?都说了,一切交给红豆自己决定。”
南雨松哎呀一声,捂住再次被敲中的额头,这次是真的有点痛了。
他不顾额头的疼痛,身子转了半边,急迫地问红豆:“红豆,你真的要跟先生走吗?”
“我……”
红豆一时间不知该如何作答,方渡见状,抬起折扇敲了南雨松第三次。
“先生,怎么又敲我?我说错话了?”南雨松龇牙咧嘴,又挨了一记。
“你这样逼问,要红豆怎么回答?”
“我舍不得红豆离开啊。我们俩从小一起练剑,一起读书,一起长大。有什么好吃的我都得给他掰一半。他都是我为数不多的亲人了,先生您还忍心让他走?”
方渡有些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