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得没错,江却尘当时被救出来之后,确实在这里停留过。”她的声音很缓慢,甚至带了些喑哑。
“她在壁水城待了一个月。一个月,你想象不到她为我们做了多少事情,她甚至连自己的伤都没养好就回去了,谁知这次一走,便彻底无法再回来了。”
最后这句话的声音很小,很轻,崔虹锦说完沉默了许久,马车里安静下来,只有外面有节奏的马蹄声还在响着。
“江族长算到未来的壁水城会遭旱灾,所以才留下了那块石壁,我们也不知道她是怎么做到的,我记得父亲说,族长临走前将一张黄符纸交给了他,要父亲等她死后,就把这纸符烧掉,如此一来,可保壁水城的百姓无恙。”
“黄纸符?那不就是......”顾栩欲言又止。
这江却尘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天才?无师无门,居然能自己绘符?而且还会算术?
崔虹锦睁开眼睛看了一眼顾栩,“我也对此怀疑过,可惜当时我还未出世,父亲晚年得了痴症,对当年的事情早就记忆模糊,族长这些术法到底是如何学得的,我也无从知晓了。”
顾栩皱起眉,“可你的这些魂术又是从哪里学来的?”
“我自学的。”崔虹锦无所谓隐瞒。
“当时族长因为受到背叛,命人烧掉了那些被一道带出来的秘术书籍,我父亲看着可惜便偷藏了几页,我小的时候翻出来看过,从此便有了兴趣,跟着族长留下的几页纸,我一点点摸索着,慢慢也就学了点皮毛。”
顾栩忍不住嘴角抽了抽。
那些秘术连西渊当时的内部人都不一定学得明白,这崔虹锦却凭着几张纸就参悟了一二,这要是被那群西渊族的人知道了,估计连棺材板都要压不住了吧?
“我知道的已经差不多告诉你们了。”
顾栩沉默片刻,也爽快地收起了刀,“所以,你其实是想借我们的手绊倒酡颜酒楼的势力,夺回那壁画?”
“是。”崔虹锦坐直了腰身,“就算不是为了壁画,常旭在我管辖的地盘一而再再而三地祸害人命,我也绝对不能坐视不理,可惜我能力有限,如今逼不得已才想和两位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