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背后……有妖怪!”云渃见状惊恐地向后连退了数步。
“别闹了。”常灵伸手对着背上妖怪的大鼻头弹了一弹,发出“当啷”的脆响。
“哈哈哈!”怪异的小妖突然大笑起来,原来那张脸其实只是一副怪异的面具,此刻摘下亮出了一张俊俏而天真的小脸来,笑嘻嘻地喊了一句:“姐!”
原来正是云洲。
“你们?……你们想吓死我啊!”云渃心口一块大石终于落了地。
常灵轻巧一跳,从浮石上跳到云渃面前:“你怎么来了?”
“你还问?因为找不到云洲,整个山庄鸡飞狗跳,我爹都带人出庄去寻了!”
“啊,终究还是被师父发现啦,这下惨了,这回不知道又要怎么罚我了,上回罚我背着师弟从山脚爬上来……再上回吊我在铜索上三天……”常灵闻言一脸痛苦,不由自言自语起来。
“姐!这儿可好玩啦!”云洲兴奋地来到云渃身边拉了拉她的裤摆:“你看这脸子,是我找着的,骇不骇人?下回我戴着去通江城跳傩戏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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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不要叫我姐,要叫我哥!就算在常灵面前也不可以……”
云洲委委屈屈:“哦,我知道,只有穿裙的时候才能叫姐姐。”
“你……”
云渃刚想张口,却被常灵插嘴问道:“哦,这是为何?”
“因为云洲打小没见过娘亲,如果我想念娘亲了,姐姐就会给云洲扮娘亲才穿裙抹粉……常灵哥你不知道,我娘亲可好看了。”
“云洲!”
云渃脸一红,瞥了一眼常灵。
常灵带着笑意应道:“嗯,一定很好看。”
云渃不由得脸更红了,随即板起脸来:“云洲,你可知着现今什么时辰了吗?爹爹到处不找见你人,都跑出山庄去寻了。”说着上前牵起云洲的手:“快跟我回去,不好好养病,到时候难受起来可别又来和我哭闹。”
“我、不、要,我的病已经好了!”没想到云洲忽然用力甩脱了云渃的手,转身跑到石柱旁,抱住光滑的柱子“呲溜”一声迅速滑落到了一楼的大堂里。
“云洲!”云渃见状不由颇为惊讶:“这孩子几时身手这么矫捷了?”
连忙抱住立柱跟着滑到洞穴底部,看见云洲一边喊着“来捉我呀”一边跑进旁边一间洞室之中去了。
此时方能窥尽洞底模样。
先前在高处只能看出的那些石棺分列八方,走到近前才看出石棺做工不凡,长达三丈,横跨二丈有余,尽显庄重雄浑之态,似乎说明棺主身份显赫,更为奇特的是这些石棺的表面虽然光滑无比,但是又能清晰看见上面尽是奇特的花纹和不明的符号在缓缓闪烁变幻,和先前看到的壁画有异曲同工之妙,如此奇巧工艺哪里是凡间造物,又远胜雕琢镌刻无数。
没时间细看,走进云洲所在的那间洞室之中,却见整个四五丈见方的空间内空旷无物,并无云洲的身影,奇在此时忘带烛台进来的云渃之所以还能将周遭看得清楚,全因洞室中间一个大水池散发着淡淡的光芒异常显眼。
来到池边观望,但见池水清澈见底,能清楚地看到筑凿方正的池壁上有无数微弱的小小光点全都在缓缓闪烁着,忽明忽暗,将整个水池照得清澈见底,似乎都是能在水中栖息的萤火虫。
“啊!”
云渃正端详得专注,却不知被谁从背后重重地推了一把,“噗通”一声栽进了水池里。
来不及反应,冰凉的池水已经灌了一大口,连忙屏住呼吸上浮到水面,正欲张口呼吸,却不知被何人从身后猛然拦腰抱住,又一次沉了下去,低头一看,环抱自己的人分明就云洲,那一脸的坏笑在幽暗光亮之下显得颇为诡异。
这一惊一吓,云渃又“咕咚咕咚”连吞几口池水到肚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