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罗兰已经抬起了头。
他并没有如同之前一样将远坂凛她们收入阴影之中,因为没有那个必要。
看是最古老,也是最迅速的魔术,所以才难以防备,可用同样的手段,archer这份真英雄以眼杀人的姿态,也就并非无解的手段了。
从archer眼中具现化的炎流确实的指向了空中吱哇乱叫的远坂凛,但也仅此而已,双马尾的少女依然在空中充满活力的挣扎着,身躯并没有遭到贯穿,也没有化作灰烬。
在她的下方,另一道金色的光束,硬生生的截断了archer的热视线。
“电眼逼人!”
从罗兰眼中迸发出的耀目电光一点点的移动着,像是橡皮擦一样,将archer的视线在空中所留下的光束轨迹一点点的抹消。
任凭archer怎样加大魔力输出,不断把光束集中在一点上,都无法阻挡那道电光的的移动,甚至到最后,为了避免被已经蔓延到面前的电光波及,迦尔纳只能主动解除了宝具,打断了这场视线之间的较量。
但炎流的中断可并不会就此消除archer这突然袭击带来的影响,saber与斯卡哈都看的分明,在被双眼中幽光映衬的如同神明一般的罗兰嘴角上,还挂着仿若讥讽的笑容。
archer在心底微微皱眉,虽然在刚刚的较量之中是他输了,但他并不认为自己连saber的剑刃都无法击碎的铠甲会惧怕这种攻势。
尽管心底隐隐约约有一丝不详的预感,但在过去无数次赫赫战绩的影响下,archer并没有第一时间选择全力退避,而是选择优先握住手中的神弓,防备着斯卡哈再次偷袭。
然而,下一刻,幽邃神圣的电光如同蜃景一样穿越了黄金之铠,在他内部的肉体中长驱直入。
感受到那几乎要将他意识粉碎的痛苦,迦尔纳的神色一变。
这是他现身以来,首度失态,即使是那位弑神之人,也无法无视他甲胄的防护,可在与这看似寻常的电光对抗时,却产生了这样的结果。
现在,他已经来不及避开了,在迦尔纳惊愕的眼神中,金色的光束刹那间便贯穿了他的心脏!
对于这一事实,亲身体会过那身铠甲有多么可怕的saber已经惊讶的话都说不出来了,斯卡哈也眯起了眼睛,但在她眼中迸发的情绪,却并非恐惧,而是炽热的渴望。
一时间,偌大的战场中,只徒留着几分带着焦味的灼热空气和死寂。
“稍微过火了一点呢,毕竟早就想和人玩热视线对轰了呢,“看着迦尔纳胸口处那个能够看到对面风景的大洞,罗兰嘟哝了一声,“不过,是她的话,应该没问题吧。”
“嗤——!”
像是为了回应他的话语一样,赤色的火焰,在迦尔纳的伤口处汹涌的燃烧起来,并迅速蔓延开来,缠绕在他的身上,绽放无尽的光与热。
不多时,狼狈的迦尔纳已经重新立住了身形。
虽然他的脸色苍白无比,呼吸也有些紊乱,但从他身上不断澎湃的火焰仍然可以看出,他依然维持了相当充沛的战斗力。
只要御主的魔力足够,致命伤这种等级,是无法杀死迦尔纳的。
但这件事对于目睹了一切的saber来说,绝对称不上一个好消息。
斯卡哈用冰冷的目光看着迦尔纳,毫不意外他的存活。
“虽然知道你是个愚忠的家伙,但没想到为了御主的命令,连亲手将自己过去的传说钉上耻辱这件事也做得出来啊。”
迦尔纳绝非会在战斗的过程中,为了助兴就涉及御主的角色,就算做,也不会用如此卑劣的偷袭,刚刚的突然袭击,只可能是来自御主的命令。
“我反而有些好奇了,saber的御主有什么优点,居然会让那位兽之女神觉得威胁性要比我还高?她是出于怎样的考虑才会做出这样的决定?“
archer做了个深呼吸,并没有继续保持沉默。
“大概……是因为嫉妒吧。”
“啊?”
“我并不是很懂少女的心思,但除了这个理由,我实在找不到什么其他的原因了,对于已经发生的过去,她不会去干涉,但对于还未发生的未来,我的御主想必是打算提前抹除掉吧。”
迦尔纳的语调也逐渐恢复了平静,即使被指责,被杀死了一次,他也没有动容,脸上挂着什么事都能接受的坦然。
“那这份爱意还真是有点危险,乱来的御主摊上一个会无条件服从的从者,真是过分的相性。”
罗兰也毫无杀死了一次迦尔纳的自觉,摊了摊手,用无奈的语调说道。
小主,
“好了,既然也已经惩罚完毕了,archer的御主也应该冷静了一点,不会再干扰我了,让我们进入正题吧。”
他的目光从黄金的弓兵,双枪的女王身上扫过,最后停在了saber那张严肃的脸上。
“如你们所见,现ncer和saber的御主都在我的手上,我本可以直接强行威胁你们离开,但谁让我是个大善人呢?”
罗兰伸出一根手指,微笑着说出了险恶的言语。
“一击,在接下来,我会朝着你们发出一次攻击,如果你们能够扛下来,今夜就此结束,我不会再干涉你们的离开,甚至连你们的御主的生命与令咒,我都会放过,但反之,如果你们谁逃避了,我就会把她和她的御主一起杀掉。”
这份言语中的魄力让时间都仿佛静止了一瞬,就连saber脸上的焦躁都转换成了激动的潮红。
这也能算是善行吗?
而且……
“caster的御主,即使是同时对抗三骑从者,你也不在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