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下一座魔宫,高阁周建,透着阴森诡异,一根根细长石柱上吊着的竟是一具具风干尸身。
哪怕历经不知多少年份,又炼制风干,但面上表情依旧活灵活现,叫人看着瘆得慌。
魔宫当中传来一声惊咦,剑光上边蕴含真元是货真价实的结丹后期。
但所造成的杀伤,已经无限接近了元婴期。
更关键的是有穿透解体之力,差点就让青红魔手散架,一块块皮肉掉了下来。
这只魔手看着孱弱不堪,实则是以四阶秘法所炼,取冰蚕金丝做线,哪怕被元婴剑修斩中都未必会露破绽。
实乃一剑破万法的境界,让青红魔手上溯到原始状态。
赖以扬威,对付境界低过自己修士无往不利的尸傀擒拿手,差点就剩几张破皮。
“元婴修士与我之间,仍有一道鸿沟。”
白子辰借着一剑破万法的破灭分解和尸毗老人的大意,侥幸胜过一招,逃离了魔宫范畴。
不得不承认,若不动用两张底牌,自己哪怕对付结丹真人时候如屠鸡杀狗,在元婴真君面前仍是弱不经风。
何况没有看错的话,出手魔修可是无生宗的尸毗老人,元婴中期的魔修。
尸毗老人的擒拿手叫结丹修士破解,恼羞成怒,又是一只魔掌以铺天盖地的威势压了下去。
“何人在天河剑宗面前出手,欺凌小辈!”
燕元载原本一直阖着双眼,此刻蓦地睁开,往身前插在地上的飞剑一拍。
一抹星芒降世,化作星光剑丝,璀璨夺目。
在青红魔手间连续刺中,几个指头化作血雾炸开。
“燕元载,你一小辈还敢替人出头……可不是唐斐还在时候,大家都要退让你家三分!”
魔气翻滚,凝出尸王相,四周当即干燥起来,同时有浓重尸气徘徊。
“尸毗老人,本宗行事向来如此,不会因人不同而有所改变……再往前一步,就要让你知道吾剑未尝不利!”
燕元载中气十足,丝毫没有因为面对的是老牌元婴真君就畏手畏脚。
剑修可以实力不济,但决不能放弃底线,行事毫无准测,不见飞剑风骨。
“看在故去唐斐的面子上,老夫不与你计较……”
尸王相散去,尸毗老人不再啰嗦,开口之后就缩回了魔宫。
“老祖,那燕元载不过元婴初期,为何要这样给他面子?”
一名结丹真人开口问道。
魔宫当中,地表不是峥嵘千仞就是魔火翻滚,很多殿堂都是已经燃烧了多年。
柱子烧的通红,殿堂栋宇间魔火乱窜,魔道炼体修士每隔数年就能摄来一团炼化,让肉身进步一截。
“燕元载何足道哉,仗着一把四阶飞剑做那冢中枯骨,勉力维持宗门声望罢了,倒和他家秘境名字相匹。”
尸毗老人发出阴恻恻的笑声,面上露出一个皮笑肉不笑的表情,好似脸皮都僵硬固化。
“老夫不过发现拦下那人居然是白子辰,不欲和他起了冲突,才顺势退走……除非真能斩杀了他,不然开罪此人就是给自己和宗门今后找麻烦。若是那个传言属实,百年之后北域又有何人能挡他,何苦现在做了恶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