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又喝完了一杯酒,沈乾把酒杯举过头顶,然后仰起头看了看这只金樽,接着将它重重地扔到了地上,金樽在空旷的大殿里面发出了“哐哐”的声响,然后归于沉寂。

“为什么!为什么我会输!?沈恭在干什么!?沈荼呢?这帮废物!就看着老子被左宁按着头来打不成!??坐收渔翁之利?你们还想坐收渔翁之利?!我死了,让天下都知道左家的实力,我看还有多少人给你们卖命,去搏这个倾覆天下的从龙功名!!”

他对着大殿的门口又一次忍不住破口大骂起来,骂着骂着,他终于还是止住了自己的破防怒吼声,然后怔怔地低下了自己头颅,身体也禁不住开始抽动着。

随着时间的推移,他的脸色变得越来越苍白,他的身体也开始颤抖,开始了呜咽了起来,尽管他破防到伤心至此,但他并没有停下来,而是继续给自己的酒杯倒满,还在喝着酒,继续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他仿佛已经忘记了周围的一切,忘记了自己手中还有峻山郡的一郡之地的天险。

最终,沈乾无力地倒在龙椅上,他的身体瘫软无力。他闭上了已经哭红了的眼睛,仿佛在逃避现实,整个行宫中只回荡着酒杯碰撞的声音和沈乾微弱的呼吸声。

在烛光的映照下,沈乾的面容显得更加憔悴和疲惫。他的皮肤变得苍白而干燥,双眼深深地凹陷下去,仿佛失去了生命的光泽。他的头发凌乱不堪,粘在满是已经满是狼藉的自制龙袍上面,他在哭了不知道多久,终于还是站了起来,不过他的步伐也摇晃无力,仿佛每一步都需要付出巨大的努力。

他内心深处充满了绝望和无助的感觉。他不断地问自己,他是否还能重新振作起来,也不知道自己还能干什么,他感到自己的力量已经耗尽,他的信心已经被摧毁,他觉得自己已经失去了所有的希望,未来一片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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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敖洛已经崩了,成水郡居然在四个月多就被左宁直接打垮了,杨先生,我们这边也没有准备好,你说?”

沈恭在收到了来自青州那边的消息之后,就马不停蹄地立刻找到了杨贤,然后心中有几分急切地问道。

青王那边崩得实在是太快了,原本预计成水郡起码也会在入秋之后才会被左宁打垮,结果连五个月都没有就被左宁硬生生凿开了,天下闻名的三镇防线仅仅坚持了四个多月就被打垮了,简直是比评书还要戏剧。

“什么?成水郡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