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时机已熟,詹余问出了心中所惑:“润玉仙子,刚刚那为你出头的女修可是叫金环?”
“是的。”润玉点头肯定,提起金环仙子,她满目崇拜:“金环仙子乃是西王母门下,是可自由出入瑶池的存在,而且对我等下属也非常照顾!”
只凭名字还不能完全确定此金环是否是彼金环,詹余又问道:“可知这金环仙子从哪里而来?”
“这倒不知,毕竟西王母门下女仙众多,来自各处的都有,而且这等隐密消息一般也不外传。”润玉忽然转头警惕看向身边的修士。
詹余知道自己的话有些孟浪了,解释道:“我有一老友也叫金环,只是已经很长时间没见,今日听了这个名字倍感亲切,这才多问了两句。”
润玉看眼前的修士说话真诚,面带风霜,一身白袍已经破旧,倒像是个苦修,这才放下戒备之心道:“原来如此,那你刚才为什么不亲自问上一问?”
“是啊,我为什么没有亲自问上一问?”
润玉的话一时让詹余怔住,那段尘封了许久的南行记忆被翻开。
都言近乡情更怯,没想到他乡遇故知也会情怯。
詹余太知道再深的情谊在时间的长河中也会被无情稀释。
千目、蛇女、金环,一个个名字从脑海浮现,本应该熟悉无比的身影却忽然有些陌生。
离别之时大家尚未化形,这二三十万年下来,大家应该都有各自的经历,若都还活着,也应当修有所成了。
时间太久了,久到即使好友相见,也不知一开口该说些什么,这可能才是自己没有立刻相认的原因。
从遥远的思绪中挣脱出来,詹余故作洒脱道:“反正此次我是要入玄门的,常在西昆仑行走,以后总还有见面的机会,到时再做确认就是!”
“也是。”
女仙润玉没有继续追问,见纯阳宫已近在眼前,她遥遥一指,便介绍道:“那便是纯阳宫了,宫主东王公乃是主管玄门男仙的大罗。”
润玉虽只是玄仙修为,但到底是西昆仑的女仙,来往的大人物不知见了多少,提起大罗也是气定神闲。
见此处来往修士众多,詹余惊叹道:“实不相瞒,修行至今,我第一次感觉自己和大罗金仙如此接近,看来加入玄门是正确的选择,以后说不得有机会聆听大罗金仙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