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泽一听,立刻不乐意了,满目愤然道:“大磐,你这是何意?咱们岩村谁不知道我雄泽的实力,除了你之外,我就是咱们村最强大的巫。今有大战,你竟要抛下我,我不同意!”
“兄弟,你听为兄一言。”
大磐那粗豪的面容上,忽然露出了难得一见的诚恳:“承蒙两位护法的帮助,咱们岩村壮大的势头劲猛无比,如今已是丁口五万余的大村,轻易便可拉起五千余精锐战巫。
如今为兄要南下征战,若不在村中留下一位心腹主持大局,实在是担心岩村的大好局面就此消散。”
见首领将话说到这个份上,雄泽也一时默然,他亲眼见着岩村一步步壮大,亦知道这局面来之不易。
大磐见雄泽犹疑之情,眼中漏出一丝狡黠,立即道:“就这么定了,雄泽,岩村就交给你了,我归来时要看到你带着新的岩村精锐列阵相迎。”
“若我不归……你便是新的岩村首领。”
大磐拍了拍雄泽的肩膀,大喝一声道:“开拔!”
……
成都载天。
这已经是詹余第二次来到成都载天山,不同于第一次见到神话人物夸父的新奇,此时他身为巫族护法中的一员,只希望早日参战,借巫妖之战破除心中的障。
大风起兮云飞扬,巫族的大旗也在猎猎作响。
巫族极善阵战,十二祖巫相合,有都天神煞大阵镇压洪荒,分开之后各部祖巫亦有其擅长之阵,夸父部落身为后土祖巫之麾下,最是精通地煞之道,掌握的便是地煞灭妖阵!
夸父部的战巫列阵而聚,金戈如林,寒光如雪,不愧是堂堂之师,那些被招揽来的所谓护法们,便只能三五成群的站在一旁,这一对比反而有些像是乌合之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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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余看了看阵容整齐的巫族,又看了看身旁这些托庇于巫族的各路修士,心中有所明悟。
巫族天生血脉,修行功法独树一帜,这铸就了其强大的战力,也形成了一道坚固的壁垒,外来者终究是无法融入其中。
而妖族海纳百川,除了巫族之外,其余各路修士皆可收为羽翼,却难免山头林立,难以上下一心。
这也看得出,巫妖两阵营,是完全不同的两种势力。
“大哥,咱们明面上有巫族护法之名,可真到了用武之地,这巫族还是防了一手,将咱们置于主力战巫之外。”
无支祁有些抱怨,这些年他对于岩村发展还是很上心的,平时也没少与岩村中的战巫们同吃同住,如今被区别对待,心中多少有些不舒服。
“咱们没有巫族血脉,若真与这些战巫汇于一同,反而处处受制,两相削弱,发挥不出什么战力,不如分开的好,而且咱们身上也有秘密,巫族不是也没有深入追究?”
詹余对此倒是看得开,他来巫族的心思也不纯,倒是不在乎这些细枝末节。
“这倒也是,还是大哥通透。”
以无支祁的性格,倒也不是很在乎这些,只是随口抱怨了一句而已,经詹余开导,瞬间便将些许烦恼抛之脑后,左顾右盼打量起了身边的各路修士。
这些修士,或持拂尘、或负宝剑,手中法宝千奇百怪,或披头散发,或光脚赤膊,扮相也各有不同,倒是让见者大开眼界……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