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逸舟扫完了院子,正在厨房劈柴,金剑与银枪的脚步声从大厅内走出,“镪镪镪”的远去,直至消失在山雨松涛院外。
“砰”一斧劈下来,面前的木头碎裂成两半,手中的大斧陪了他许久,握上去传来一股熟悉的感觉。
他怔在原地,望着碎裂的木头出了神,没想到短短数日竟发生了这么多事。
上一次进入山雨松涛院中,还是跟于游偷偷摸摸翻墙进来的,如今拜入邓长老门下,可以堂堂正正的住在里边了,以后就常住在这里了。
真是沧海桑田、世事无常!
“逸舟……”
邓白芝的声音远远传来,江逸舟回过神来,赶忙放下手中的斧头,疾步向大厅走入。
“师傅。”江逸舟站在邓白芝对面,躬身行礼道。
“你去内务处拿两坛酒来!”邓白芝吩咐道。
俞恒琰没有说话,只是上下打量着江逸舟,让他觉得很不自在。
“是!”江逸舟利索的回答,转身走了出来。
“奇怪,来了这么些时日了,从没见师傅饮酒,今天也不过节,为何突然要饮酒?”他不明白,也不好过问,只能照做。
走在往日惜薪的路上,迎着快到南天的太阳,江逸舟心里说不出的滋味,有点舒服又有点温暖的感觉,以前往来无数次了,怎么没感觉到?
“呦!这不是江师弟吗?怎么又回内务处了?”张鹤远远的看见江逸舟走来,从值房中走出来高声喊道。
另外两人跟着张鹤从大值房中走出来,挂起笑脸迎向江逸舟。
“张师兄、李师兄、齐师兄”江逸舟一一问候道,看到张鹤硬生生挤出来的笑脸,心中生出一阵厌恶。
“什么风,将师弟您吹来了?在山雨松涛院中怎么样,是不是没有咱们这儿热闹?”张鹤充满热情,一手搭在江逸舟肩上,哈哈笑着。
江逸舟没有言语,冷着一张脸不去理会张鹤,径直向朗云值房走去。
本来朗云正在值房里间,听到张鹤几人的声音,悄悄走了出来,正襟危坐在太师椅上,像模像样的拿起桌上的一本书,眼角不忘瞄向院中。
“朗师兄!”江逸舟走进值房中,向朗云抱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