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儿，生意不错嘛！”粗犷的声音传来。

江逸舟循声望去，见几个满脸横肉手持棍棒的男子出现在茶棚前，从几人身上飘来一股浓烈的酒味儿，几人皆满面红光，都是饮了酒。

“几位大爷快坐，请喝茶、请喝茶！”茶老板贴着笑脸迎着几人落座，又急匆匆斟上茶。

“老头儿，这年一过就开张啦，挺会赚钱嘛，欠的银子可曾攒够？”为首一人“砰”的将棍子向八仙桌上一敲，吓得茶老板哆嗦了一下，手中正倒着的茶水撒了出来，连忙扯下搭在肩头的毛巾擦了擦，几人顿时轰然大笑。

江逸舟目光望向这边，一边喝茶一边听几人的谈话，本以为是酒后滋事，原来是欠钱不还。

“孙头儿，您大人有大量，再宽限些时日，这些日子哪有什么客人，惨淡的很。”茶老板不停的作揖。

“惨淡？淡你娘的鸟儿！”被称作孙头儿的胖子，手掌啪的拍在桌子上，将倒满茶水的茶碗震的洒了出来，茶老板又手忙脚乱的擦了起来，“告诉你，今日还不了钱，我掀了你这破摊儿，让你喝西北风去！”

“哈哈哈！”围坐一桌的几人大笑起来。

“孙头儿，您可怜可怜我这把老骨头吧，可怜可怜，再宽限些时日……”茶老板面带愁容，努力挤着笑。

“我可怜你，谁可怜我？”那唤作孙头儿的胖大汉端起面前的茶碗，泼了茶老板一身，吓得茶老板急忙跪地求饶，沧桑的脸上挂满了愁容。

“老大，好俊的马！”这时，一个后来的瘦子发现了茶棚旁的照夜，向这边喊道。

几人闻声，皆站起来，向照夜围了过来。

“果真唉！”

“大哥，这马不错，比齐老板的马都俊！”

孙头儿在一帮人的簇拥下围了过来，贪婪地望着雪白的照夜，“呦呵，真是哎！好马！好马！”

孙头儿伸出一只粗糙的大黑手，试探的摸向照夜，照夜突然扬起前蹄，“嘶”长啸一声，吓的孙头儿一屁股坐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