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啸的风将他的袖袍吹得鼓荡起来,淅淅沥沥的雨滴转瞬便变作倾盆大雨。
一叶小船沿江而下,如烟的雨幕中一柄红梅伞异常惹眼。
渡口旁的酒肆茶摊里,挤满了避雨的人,突如其来的大雨将来往客商、挑夫驮工都赶到了一起,一个个伸着脖子遥望着越驶越近的小船。
撑伞之人直挺挺的站在船头,纤瘦的身体在风中屹立不动,长发被风吹得飘荡起来,将发丝上沾着的雨水甩飞,挂着雨帘的伞面将来人的面庞遮挡住了。
“好俊俏的女子!”
“你怎知是女子?从哪儿看出来的?”
“笨蛋,这都看不出来?”
屋檐之下躲雨的人指指点点,被红梅伞遮挡住的那张脸成了人群议论的焦点。
小船并没有停在渡口,而是顺着水流向下游驶去。
一个人影从人群中飞出,径直落到了小船上。
“诶呦,好功夫!”
“修道之人?”
又惹起人群一阵嘴舌。
“从哪儿弄得这把伞,大老远看去还以为是个大姑娘!”白溟吊着眼角摇头说。
江逸舟背对着他没有回答,视线穿过雨幕,望向西方朦朦胧胧的山脉。
“衣服也换了?”白溟顺着他的目光望去,“不过你穿这身显得还挺俊俏!”
莫邑村,江逸舟独居的屋中,于游一人静静的坐着。
院外,一老一少两个身影走了进来。
于游急匆匆出来,向白溟拱了拱手,转向江逸舟说:“你们终于回来了!”
“准备好了吗?”白溟问道。
“都准备妥当了。”于游答道。
白溟转向江逸舟,轻轻在他肩头拍了拍,“路上小心,遇事一定要谨记‘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我会继续派人搜寻仙迹,一定会找到的。”
江逸舟没有说话,只轻轻的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