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咸虽然有些抗拒那苦涩的味道,但看着姐姐坚定的眼神和充满期待的脸庞,他还是鼓足了勇气,一口接一口地喝了下去。
每一口汤药的吞咽,都像是他与体内毒素之间的一场无声较量,而施香香则在一旁默默祈祷,希望这碗汤药能成为弟弟康复路上的重要一步。
随着食物的摄入和汤药的服用,施咸的脸色渐渐恢复了血色,气息也变得平稳了许多。
施香香看着弟弟逐渐好转,心中的大石头终于落了地,她紧握着施咸的手,温柔而坚定地说:
“咸儿,你一定要坚持下去,姐姐会一直陪在你身边,直到你完全康复。”
不一会儿,施咸轻声道:“姐姐,我肚子痛,我想,想出恭……”
施香香闻言,心中恍然,忆起自己饮下大黄芒硝汤后,也曾有过相似的排泄反应。
她连忙吩咐下人:“快,快去扶少爷去溲园出恭,再准备几盆温水,他饮了大黄芒硝汤,恐怕会多次排泄,需得仔细清洗。”
几名奴仆闻言,虽面露难色,却也迅速行动起来,小心翼翼地搀扶着施咸,缓缓向溲园行去。
施咸刚踏入溲园的门扉,还未及解开小衣的束缚,身体便不由自主地做出反应,一股暖流急不可耐地倾泻而出,宛如决堤之洪水,一泻如注。
几名奴仆见状,连忙上前,有的帮忙扶住施咸以免他滑倒,有的赶紧用水冲洗污秽的地面,还有的则迅速备好温水和布巾,准备为施咸清洗。
施咸的脸色因排泄而显得有些苍白,但眼中却闪烁着解脱与轻松的光芒。
他微微喘息着,对奴仆们点了点头,示意他们可以继续。
奴仆们小心翼翼地用温水为施咸擦拭身体,每一次擦拭都格外轻柔,生怕弄疼了他。
然而,尽管施咸拼尽全力想要配合,但身体的疲惫与虚弱却如潮水般不断侵袭着他。
他的眼皮开始沉重,意识逐渐模糊。
最终,他无力地合上了双眼,整个人软绵绵地倚靠在了奴仆们的身上,仿佛连维持站立的力气都已耗尽。
“少爷——!”
“少爷!请您醒醒啊!”
“小姐!不好了,少爷他……他怕是……”
施香香听到这突如其来的呼喊声,心中猛地一紧,手中的醋制毛发汤仿佛瞬间失去了重量。她无暇顾及男女有别,毅然决然地端起汤药,不顾一切地冲进溲园。
“弟弟!你一定要挺住!”
施香香心急如焚,试图将汤药喂入施咸的口中。
然而,眼前的景象却让她心如刀绞——施咸的皮肤越来越冷,静静地躺在那里,还面带不甘之色,却再也没有了丝毫的气息。
那碗承载着希望的汤药,最终,咣当一声,洒落在地,化作一片凄凉的泪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