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舍利子还剩下三颗，屏障也只剩下了最后三层。

天流道人见一击不能击杀曹瞒，此时他反而不着急了起来，就原地盘坐调整。

想来刚刚冷曹瞒虽然不能彻底击杀他，但是也是极大地削弱了他的力量。

此时曹瞒完全沉浸在了自己世界中，不断地质问自己。

曹瞒一直是很讨厌圣母行为的的，但是刚刚的自己又何尝不是不够坚定呢？

刚刚，冷曹瞒挥动裁决刀的时候，他想起了在鬼门之后的天流道人。

那一瞬间，善与恶，对与错，好像都模糊了起来。

他想起在鬼门中看到的天流道人的过往，那充满苦难与绝望的经历，像一把锐利的钩子，勾出了他内心深处的悲悯。

可父母的血海深仇、三角区无数生灵涂炭的惨状又在眼前不断浮现，如同一把烧红的烙铁，炙烤着他的灵魂。

“难道因为他曾遭受苦难，他犯下的罪孽就能被原谅吗？”曹瞒在心中不断地问自己。

那些被天流道人残害的人们的面容在他脑海中一一闪过，他们的哭喊声仿佛在耳边回响，每一声都像在谴责他此刻的犹豫。

但天流道人那痛苦的童年和在苦难中挣扎求生的画面，又让他无法对其痛下杀手。

“我不能让仇恨蒙蔽双眼，可也不能无视他的恶行。”

曹瞒紧握着拳头，指甲深深嵌入掌心，鲜血渗出，可他却感觉不到疼痛。

他深知，如果放过天流道人，将会有更多的人遭受灾难，可那一瞬间的怜悯却像一道无法跨越的鸿沟，横在他和复仇之间。

玛丹娜在一旁看着曹瞒痛苦的模样，她想安慰，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她知道曹瞒此刻正面临着艰难的抉择，这个抉择可能比与天流道人战斗还要艰难。

战场上暂时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寂静，只有曹瞒沉重的呼吸声和远处天流道人调整气息的微弱动静。

远处，天流道人缓缓站了起来。

天流道人缓缓站起，他的身形虽略显狼狈，但眼中的疯狂却更甚。

随着他双手抬起，金色灵魂的超凡云雾之力再次涌动，朝着最后的三道舍利子防线汹涌而去。

太国王子满脸惊恐，眼中的恐惧几乎要化为实质。

他紧紧抓住身旁的柱子，身体微微颤抖，仿佛下一秒就会瘫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