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然禅师把郭文正一行让进寺内。
郭文正见寺内僧众行色匆匆,满面严肃,不由得一皱眉,心中疑惑。
觉然直接把郭文正一行三人让到内院,知客僧给西门庆和马天顺端上香茶,郭文正又被觉然单独请入方丈室。
方丈室内只有觉然和郭文正两人。
觉然禅师说道:“郭怀道,郭怀德,我那两个侄儿现在在何处?”
郭文正说道:“两个犬子弃武从文,都在外做一县主官。”
觉然点点头说道:“那就好。”
郭文正见师兄觉然愁眉不展心不在焉,便问道:“师兄,贵寺上下皆形色匆匆,师兄你也愁眉不展,不知所为何事?”
觉然禅师看了郭文正一眼,叹了口气说道:“阿弥陀佛,不瞒师弟,最近天宁寺确有一桩难事。”
“奥,师兄你且说来听听。”
“本寺罗汉堂前任首座弘云禅师,于今年八月十四日午夜圆寂,八月十五我等在为其超度之时,恰逢血月,不曾想弘云禅师胸前一颗佛珠突然爆裂,化为粉尘融于弘云禅师体内。”
说到此处,觉然禅师身体微颤,脸现痛苦之色,说道:“眨眼间已经圆寂一天时间的弘云突然坐起,双眼血红,然后张开双手向我扑来,弘云虽然内力已无,但力量大的出奇,皮骨坚硬如铁,我们几个长老拼了老命都无法制服他,在打斗过程中,弘云一把扯下一名弟子的胳膊,坐在地上张嘴就啃咬起来,吃完便端坐地上一动不动没有了声息。”
郭文正听完头皮都炸了起来,心中暗道,竟有此事,人死还能复生,且生而吃人肉。
郭文正捻着自己的胡须,脸色异常凝重,问道:“师兄,现在这弘云如何了?”
“弘云吃了人肉,只要人不靠近其一丈内,便坐在地上一动不动,我便命人做了几个套锁,远远的抛出套在弘云身上,另外一端牢牢固定住,以防万一。”
觉然喝了口茶,舒缓了一下紧张的情绪,接着说道:“弘云就这么一动不动坐了一个月,无论刮风下雨,身体纹丝不动,直到九月十五月圆之夜,弘云突然躁动不安,但因为有套锁困住其身,我们几个老家伙才又制住了他,没有让他挣脱,一刻钟之后,弘云便再次端坐不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