宾客当中,硬气些的一言不发,软一些的则痛呼求饶,但所有人都踉踉跄跄地尝试往宴厅门口挪动脚步。
可是,萧麦早给过他们无数次离场的机会,他们都选择了留下来助纣为虐。
如今死到临头,才想起来离场,属实是太晚了。
此时,酒气已经弥散了整个宴厅,令所有人都骨软筋麻。
但他们没意识到自己中了迷药,只当是恐惧作祟,却不知每口喘息都在加速经脉滞涩。
萧麦抬起手,七朵红花在掌心轻旋,然后如子弹一般扫射四周。
众人若不曾中迷药,斗志也在昂扬状态,抵挡红花不成问题,但现在只能任由红花收割。
红色的花瓣,乘风飘舞,掠过灯红酒绿的宴厅,本该是唯美的画面,带来的则是残酷的死亡。
转眼之间,满堂宾客全部倒下。
“快跑!”
大市正意识到大事不妙,立即下令撤退,可萧麦的红花已经飞了过来。
九市正各怀绝技,离萧麦也很远,吸入的酒气不多,当是有一战之力。
可就在方才,萧麦的红花,近乎于虐杀地干掉了莫奈何,并干脆利索地干掉了剩余的所有宾客。
因此,当红花袭来之时,众市正全无斗志去抵抗!
人一旦失去斗志,就是坐等摧毁的泥塑木偶。
多数市正,几乎是任由红花洞穿身体;也有二人,危急关头以身体翼护在大市正跟前,其中一人被红花击穿胸膛后,倒在了大市正跟前。
正是马市市正,他的躯体像一坨肉山,倒下后还能继续保护大市正。
“兄弟!”大市正勉力抱住马市市正肥硕的身体,眸中老泪纵横。
马市市正也哭了,他抓住大市正的袖子,口中一边喷血,一边艰难地说道:“大哥,对不起,我惹了不该惹的人,给兄弟们添麻烦了……”
言罢,气绝身亡。
“兄弟!”大市正抱住尸身,又环顾四周,发现八个生死与共的弟兄,全部都倒在了血泊中,临死前,几乎每个人都向自己伸出了手。
大市正是他们的精神支柱,但大厦将倾,又岂是一根柱子所能支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