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没关系,我想你应该还不知道,在我们东方,不仅有神秘的香料,还有神秘的刑罚。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这样一种刑罚,把你绑起来,用渔网覆盖在你的身上,把你的肌肉从渔网中凸显出来,然后用小刀一片一片割下来,一共要割满三千六百刀。”高衡阴冷地说道。
蒲德曼在一边翻译,只感觉到身上一阵恶寒,这种刑罚他听说过,是东方最残酷的刑罚,不仅仅在于受刑者要被割三千六百刀,而是在这个过程中,受刑者一直保持清醒状态,不仅如此,三千六百刀也不是一下割完,而是今天割一点,明天割一点,整个过程要持续很多天,如果是自己,根本没有任何勇气去经历这样的刑罚。
高衡猛地提高嗓门,在安东尼奥的耳边道:“这种刑罚,就叫做凌迟!”
“不!不!求你饶了我!”此刻,安东尼奥的精神彻底崩溃了,对于凌迟的恐惧已经超过了死亡,如果自己真的要经历这种刑罚,还不如现在就一刀把自己砍了,还能图个痛快。
安东尼奥都要哭出来了,脸色涨得通红。高衡一拍审案的桌子道:“现在,告诉我,你合作还是不合作?如果你选择不合作,今天,你就会经历这种酷刑!”
“我愿意!你说什么我都愿意,只要能放我回去,我什么都愿意做!”安东尼奥声嘶力竭地大吼起来,恐惧让他浑身的毛孔都张开了。
“很好,你早就应该是这样的态度了。”高衡满意的点点头。随即他给了陆涛一个眼色,陆涛立刻将安东尼奥身上的绳索解开,安东尼奥就像是一滩烂泥一样倒在地上,双腿发软,站都站不起来。
陆涛有些嫌弃地对高衡道:“将军,这狗日的尿了。”
高衡看了看,果然他的屁股下有一滩水渍,高衡摇了摇头,“这样的废物也能当荷兰人的海军中将,真是不知道东印度公司怎么会用这样的废物,还是说他们公司本身就是由废物构成的。”
蒲德曼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可终究是把话给咽了回去。高衡这说的不是废话吗?别说是荷兰人,你就是唤作任何人,也扛不住凌迟处死这种刑罚啊。
“喂,你看岸上,好像有人来了。”新安港码头,荷兰舰队还在海上漂着,等待着安东尼奥得胜归来。猛然,有水手发现了岸边的异常,他立刻发出讯号,水手们来到甲板上观望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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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会,岸边出现了数十名穿着荷兰军服的骑兵,为首一人正是安东尼奥,只是后面的士兵都压低了帽檐,看不清脸。不过安东尼奥的旗帜和他本人,水手们还是认识的。
一杆手铳顶在安东尼奥的腰上,高衡说道:“发讯号,让他们靠岸,你最好老实点,否则你活不过今天。”
安东尼奥咽了咽口水,让一个掌旗兵发出了荷兰人特有的信号。
“我们获得了胜利,立刻靠岸,接受俘虏和物资。”船上的水手将旗语翻译了一遍,众人立刻欢呼起来,“胜利了!太好了!我们赢了!”水手们将帽子高高抛向天空,疯狂庆祝着,随即,舰队立刻靠岸,一座座揽桥放了下来,水手们纷纷上岸,准备接受物资。
负责看管新安港俘虏的荷兰人也赶了过来,有安东尼奥本人在这里,他们很放心。可是走到近处,他们好像发现了一些不对劲的地方,安东尼奥身后的骑兵看起来不像是西洋人,他们脸上不知道涂了什么东西,漆黑一片,让人看不清面容。
就在水手们奇怪的时候,啾的一声,一支响箭从密林中射出,大地猛然震动起来,上千骑兵突然杀出,朝着码头上正在发懵的东印度公司水手们扑了过来,后面还跟着大队的步兵。
“不,我们上当了!”荷兰人大喊道。有的人想立刻起锚开船,有的人想要用火炮还击,可是猝不及防之下,他们怎么赶得上骑兵的速度,瞬间就被骑兵淹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