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被自己昔日的学生如此直白地评价,石中玉的脸上还是有些挂不住。
就在那转瞬之间,他原本轻松的神色骤然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肃穆与专注。
只见他眉头紧皱,双唇紧抿,仿佛下一刻就要说出什么至关重要的话语一般。
“云朵,我这可不是怂,我只是......”
然而,他的话还未说完,便被云朵毫不留情地打断了。
“行了行了,别说了,就当我刚才什么都没问,什么都不知道,反正这是你的家事,你爱怎么着就怎么着吧!”
说着,云朵抬起手来,示意他不要再讲下去,丝毫没有给他留下任何解释的余地。
一时间,两人之间陷入了一片令人压抑的沉寂之中。
周围的空气似乎都凝固了,只有微风轻轻拂过竹叶发出的沙沙声。
过了好一会儿,还是云朵打破了这份沉默。
她再次开口说道:
“大叔,人这一生其实很短暂的,你总不能一直这样苦苦等待下去吧?说实话,如果换成是我,早就勇敢迈出那一步了,这才是爷们应该做的事情呢!”
这番话听起来倒是不无道理,但其中蕴含的意味却是又狠又毒。
按照云朵的这个逻辑,如果石中玉不去那“春分阁”,那不就意味着他根本算不上一个爷们吗?
没错,这就是云朵故意使出的激将法。
尽管石中玉心里跟明镜似的,可他还是不得不硬着头皮往前冲。
既然已经下定决心要进入“春分阁”一探究竟,那么首先需要解决的就是如何获取服务员的工作服这个关键问题。
云朵灵机一动,提出去偷偷地弄一套过来,对此石中玉坚决反对。
先不提能否成功偷到手,即便真能侥幸得手,如果事后被人察觉,那出丑的必然是他们自己。
他想着与冒着这样的风险相比,向秦韵借用似乎是一个更为稳妥的办法。
石中玉也不怕秦韵知道他和妻子的事情。
毕竟,由于上次在秦韵家观看录像,他的一些情况在秦韵面前早已不再是什么秘密。
他看向云朵道:
“这‘韵香阁’是秦韵的,工作服的事情找她应该没问题。”
闻言,云朵微微一惊。
她只知道凌霄会所是秦韵的,万万没想到这里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