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苏石转身跟进堂中,却没见到赵柽,倒也不便寻找,便站在桌旁等候。
赵柽却是穿过几进殿堂,直接去了府司后院,这后院没有花圃之类,却种了不少赏景的树木,他走在林荫小道,心下暗自琢磨。
袁百花应该就是方百花,就不知她和谁来的东京,若是那方腊亦来,要不要一举剿杀?
若是方腊未来,单只抓了方百花,恐会打草惊蛇,值此宋辽擂台,城内八方汇集,若引起反弹报复,城内出乱,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赵柽又想,门三娘应该就是扈三娘,不过扈家庄也好,祝家庄也罢,没什么带脑子的,不说都是鲁莽骄悍之辈,总亦没甚谋划计算手段。
只有那李家庄的扑天雕李应还算半个人物,这种地方豪强倒是不足为患,只要今后找机会恩威并施就是,若是不服正好灭掉,倒是能空出许多金银钱粮。
他琢磨了片刻,不由走回堂中下令,白日巡防的军丁加倍,夜晚则加两倍,至于开擂之时,便去宫中请旨宵禁。
转眼三日过,赵柽暗地里派人查了下,果然没发现方腊踪迹,方百花只是和一男一女来京,倒未出格,亦未以明教之事兜搭百姓,便暂先作罢。
几天里来府司登记造册的人愈发增多,真正能通过考核的却没几个,大多是花拳绣腿,甚只有把子力气,连刀枪都不会用就来报名,徐宁忙不过来,谭真则一直带着其他司官在城外练兵,赵柽便叫杨志史进过去帮忙。
这日下司,赵柽没有回府去了碎玉楼,眼下楼的人不多,大部分都被赵柽派出去打探消息,毕竟他不掌皇城司,禁军也没有这种勾当民间情报的部门。
天色未晚,楼内生意依旧在做,简素衣柜上主持,道两句话后,赵柽向后走去,却见欧阳北正口水乱飞地给几人讲勾栏之事,只道那小娘杨柳细腰盈盈一握,尚未开口便让人酥掉半边身子。
见赵柽来到,几人起身见礼,赵柽冷着脸只当没看到,径直走过,出了后门,又见黄孤在武场手拿阔剑劈砍什么东西。
走近一瞧,却是块黑乎乎,样似黑铁的条石,黄孤那沉重锋利阔剑砍上,居然不能伤其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