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便是,纤细丰满两相宜,缎卷红浪黄莺啼。
不知过去许久,只见窗外月亮高挂,赵柽挥手打灭灯火,让月光照进来,雪白似梦,恍若霜明。
他躺在小娘腿上,微微闭着双眼,嘴里吟着一首曲子。
小娘道:“郎君有心事。”
赵柽笑了笑,没有睁眼,却小声道:“明天要出去一趟。”
小娘疑惑:“官家不是禁足郎君三个月吗?眼下好像还剩两个多月呢……”
赵柽道:“莫对人说,偷着出去,不让老头子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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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娘沉默:“郎君去哪里,很远吗?若是远的话这府内……”
赵柽道:“就是要和你说这件事,我明天去辽国。”
“辽国?”小娘微微一愣,将手放在赵柽肩上:“郎君去多久,府里都安排好了吗?”
赵柽抓过小娘的手,低声道:“都安排好了,戚红鱼简素衣还有张宪和高宠都叫了过来,我这边就说闭关练习武艺,短时间不出现,若到必要出面时,就让……”
小娘听了半晌,点了点头:“奴家知道了,那秀娘和元奴……”
“那两个瞒着,这事儿后宅就你自己知道,两个那边时间长了有什么疑惑,你遮掩一下。”
小娘点了点头:“辽国遥远,郎君路上小心一些。”
赵柽忽然一个翻身,小娘呢喃一声:“郎君,不要了……”
赵柽道:“不要怎么能有孩子,我还想要个女儿呢。”
片刻后,房间内响起婉转动人的声音……
清晨,赵柽易了容,从王府后门出去。
这时候天刚刚亮,走到路口就看见欧阳北正在这里等候。
两人也不说话,而是颇有默契地朝着卢俊义住处走去。
待到那边时,有一辆黑漆的马车停在路边,看看左近无人,两个直接上了马车,岳飞正在车内等候。
岳飞此刻也改换了些容貌,颏下沾了一绺假胡须,毕竟现在街头巷尾还有他的通缉画像。
但画像本来就不大真切,如今沾上胡须后更难认出。
欧阳北在前面驾辕,马儿轻嘶一声,“踢踏踢踏”向着城门处行走。
东京城门此刻刚刚打开,守城兵丁睡眼惺忪,这个时候进城的人不少,大抵都是给各家府上或者正店送菜送肉禽的,出城却没几个。
守城兵丁看到马车,刚想盘问一番,欧阳北从身上摸出样东西,在军丁面前一展,军丁目光扫过,急忙换了副谄媚笑容:“原来是司里的大人,小的失礼。”
欧阳北也不说话,一扬鞭马车过去,他和黄孤、丁大蟹几个都有亲军司的官职在,虽然听起来品级不高,但在军兵看来却是大官了。
这一朝武官升职极难,有的时候哪怕权利很大,但实际上的职阶并不高。
甚至一般的武官到了四品就面临升无可升的地步,因为四品以上的纯武职是极少的,位置就那几个,没有极大的关系,被官家信任,是不可能再上去了。
大多这个时候,想要再升官,就只能转文职,但这个也很难,毕竟四品的武将转文职,那肯定是为了以后继续晋升经略边境的,若是没有这一步,没有这个背景人脉,升也没用,也升不上去。
所以大多武将的正官做到四品就到头了。
殿前司和侍卫亲军司都是武司,里面都是武官,欧阳北眼下是正七品的差遣,大宋阶是阶,官是官,职是职,军中有很多名为军官的,实际上并不是官,因为根本就没品阶。
像欧阳北这种,丢到禁军之中,已经是很大的职位了,这也是守城小兵称呼他大人的原因。
马车过了护城河,直奔东北方向而去,这时候赵柽才在车内开口:“这段时日委屈师弟了。”
岳飞道:“师兄这说的是哪里话,小弟在大师兄家中住的极好,每日和大师兄还有小乙哥哥演练武艺,快活得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