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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师生们奉上一顿丰盛的午餐后,两位学丞回到属于他们两人的绳愆厅。
这时候的金陵,天已经很热了。
罗贯中一回来,就赶紧拿起茶盏,准备倒杯凉茶喝。
却被老六先一步拎起茶壶,仰起脖子咕嘟嘟灌了一通。
“舒坦。这一上午,可干死我了……”老六搁下茶壶,把自己往椅子上一丢,见罗老师还端着茶盏不动弹。“怎么,还得等我给你倒茶?”
“不是,这不是‘西施乳’,这是公用的茶壶。”罗贯中郁闷道:“你咋能冲嘴喝呢?”
“瞎讲究。”老六翻翻白眼,把腿往大案上一翘,后脑枕着双臂,流里流气道:“咋跟我用一个尿壶来着。”
“……”罗贯中心中有句妈妈批,不知当讲不当讲。
“好了,说正经的。”朱桢收起笑脸道:“上午的两场会面,你怎么看?”
“我坐着看我。”罗贯中没好气的一屁股坐下,才闷声道:“没想到,宋祭酒和王司业都挺直肠子的,才见面就啥都说,交浅言深到这种程度,真不像国子学的一二把手。”
“哈哈,直肠子?读书人钱不多,节操也不多,就心眼子多,肠子里头的弯弯绕多。”朱桢哂笑道:“我这一横空出世,他俩肯定都猜到,我是上头派下来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