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高铁将衍圣公和孟克仁带进来,两人老老实实行礼如仪。
其实本来以孔讷的身份,只作揖,不磕头也说得过去。但让老六收拾了这一下,他哪敢再给对方搞自己的机会?
“二位请起。”朱桢倒没有继续搞事情,还给两人赐了座,上了茶,然后和颜悦色对他们道:“衍圣公本王刚来就见过了,孟博士还是头一回见。”
“下官品级低微,王爷不传召,不敢冒昧求见。”孟克仁讪讪道。
“哎,话不能这么说。大家敬重你,可不是因为你的官位。”朱桢摆摆手笑道:“早听说孟子的故里也在兖州,本来应该像去孔府一样,亲自登门拜访的,可没成想发生了这种事,只能先把二位仓促请来了。”
“岂敢岂敢。”孟克仁知道,凭老朱家对自己老祖的态度,六王爷也就是客气客气。
“那么咱们闲言少叙,”稍事寒暄,朱桢便进入正题道:“近来省内发生的事情,二位想必已经知晓,请二位来正是为了讨教一二。”
“……”孔讷二人对视一眼,心说看来他是不知情的。
“自然知无不言。”孔讷也端起茶盏,轻轻用盖子撇着浮沫,一副老神在在的架势。
“当然不是,不是。”两人赶忙摇头。
“你不是对曲阜的事情都不太了解,对外府的事情更是一无所知吗?”朱桢又放缓了语气,笑道:“所以跟你商量这些事,不是问道于盲吗?”
“是,是这样的。”孟克仁点头附和。心说圣公还真是言出必行,几句话就把‘三不政策’执行到位了。
说着还对孔讷笑笑道:“哦,本王想的是,他要是个假货就拆穿他,把他扭送官府。”
“是啊,本王一开始也是这样想的呀。”朱桢笑道:“可衍圣公不是一问三不知吗,心说总不能让你白来一趟,起码咱们解决个问题是吧?”
果然,朱桢问东问西,孔讷就跟他扯东扯西,张嘴就是‘大概’、‘也许’、‘不清楚’,好半天愣是一点有用的都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