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一听脸色凛然,齐齐高呼:“愿听军使调度!”
孔盛冬转身和李义说:“集合人马,准备出击!”
李义在一旁急忙应答:“是!”
除夕夜。天气寒冷刺骨,草原上的西北风更是如刀子一样割在人们脸上。山后八军在宣州西南七十里的粮草大营里,几个帐篷里点着篝火,留守的四十多个幽州军兵分四拨人分别聚在一起,围着火堆烤火。一个出去方便的兵卒跑回来,两手捂着耳朵骂道:“什么狗屁除夕,真是冷啊,连尿都快冻住了!晚上怎么睡觉啊!”
其余兵卒附和,也骂道:“当官的都回了城里过年,我们冻死也没人管!”
正这时,帐篷的毛毡门帘突然被拉开,外面的冷风呼一下吹了进来,几人兵卒正要骂是谁拉开门帘,外面幽黑的夜里“嗖、嗖”射进来十余支弩箭,把兵卒们射倒一半,幽州军兵卒们还没明白怎么了,从黑暗中幽灵般冲出数十人,用长杆枪矛把其余兵卒纷纷捅倒,接着第二轮弩箭又射了进来。有个机警的伍长喊道:“有人偷袭粮草大营!”可是他连第二声都没喊出来,被一箭射中胸膛,仰头跌倒在一边。
孔盛冬的脸冻的通红,眉毛上都是白色冰霜,鼻子下面冒着呼吸的热气,他看到解决了几个帐篷营房里不多的守卫兵卒,高喊:“所有人肩扛、马拉能拿多少拿多少,他们的马匹也全用上,快向南撤!”
孙老大的胡子都冻上了冰疙瘩,扛起两袋粮食放到马匹背上,自己也扛了两袋,跟着喊道:“看好了,拿精粮,粗粮不要!”
李义的头用毡毯包着,只留了两个眼睛,嘟囔着说:“王豹、武大山先把草料都烧了!把铁蒺藜准备好,沿撤退道路撒下去。”
穆有粱狼皮袍子裹身,翻身上了粮草营望楼,一脚把射死的兵卒踢下去,看了看远处,对正从幽州军身上拔出匕首的梁安丙说:“别忘了你的职责,快去跟着孔军使。”
这支近两百人的队伍来的突然,撤的迅速,不到半个时辰又消失在了茫茫旷野黑暗中,而山后八军的粮草营里火借风势,燃起了熊熊大火!
天刚亮他们出现在了云州和宣州的边界,穆富贵头戴狗皮帽子,双手互插在衣袖,冻的直跺脚,看到双宁营回来,立即高呼:“都上啊,快抬粮食上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