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盛冬不卑不亢回答:“这都是云州及云南县历任长官队对我们的扶持,双宁营是云州的团练营,理应照拂一方,吴大人尽管放心。但凡有差遣,双宁营一定会全力辅助!”
吴县令听完,脸上神情平静如常,继续说道:“本人外放做官,地方上的事情还是你们好办,保境安民离不开你们的帮忙,尤其河东道东南、西南战火又起,云州的稳定关乎河东道安危,几年前几方联军围困,河东军差点被灭,其艰难程度现在想来还历历在目。”
孔盛冬说道:“晋王武德充沛必能克敌制胜,打败各方来敌,吴县令多虑了!如今的河东道在北方诸镇中实力不说第一,也绝不差!”
吴县令点点头同意,又问:“双宁营如今入编军籍多少人,都在哪里驻防?也不是本官想多问,只是云南县驻军太少,时常人手不足,望你们能协助一二,尤其是上泉镇里来的契丹人、突勒人、吐蕃人太多、太乱,实在不好筛选不轨之人。本县令初来乍到,心中惶恐,生怕在地方上干不好,辱没了李克宁大人的提携!”
孔盛冬没说话,示意李义答话,李义十分默契地接话道:“双宁营如今在编二百三十人,其中驻守西面商道驿站、断谷隘口五十人;上泉镇外围平时长期驻防六十人;驻地轮训六十人,其余人分散驻扎在铜矿场、各商号,以及随机保护商号货运。上泉镇的情况复杂,为河东道北最大商贸集散地,来往商队众多,不是人多便能管控住的,只要没有大的隐忧,双宁营日常不深究。商道最怕过度管制约束,太紧了把往来商旅管没了,生意也就散了!”
吴县令听完,轻声说了句:“听说你们在太原府也有生意,也经常派人过去?”
崔县丞在一旁咳嗽了一声,提醒几人谨慎应答。
穆有粱却坐在椅子上不急不躁说道:“太原府诚商堂多年来和我们一直有生意往来,双方的商队往来中怕遇到山匪或劫道贼人,因此时常派双宁营军士随商队保护。大人知道,双宁营的基础是云盛堂,云州没给双宁营军士拨发过军饷,这么多年全靠云盛堂在背后支持,云盛堂的生意不能停!”
吴县令早听说云盛堂在太原府和王家争斗,今日本来想仗着后台震慑几句,没想到穆有粱的话里话外分毫没有息事宁人的意思,不由心中不快。他只能借题发挥说道:“还是要多放些人手在云南县,守土有责嘛!军中事和商道纷争本官也不清楚,说得不对请几位见谅!”
孔盛冬微笑了一下说道:“大人,无妨!朝中方略向来以文治武,我们又都是晚辈!大人指点教训都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