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盛东只能说道:“按穆兄说的办吧!安仁,你请邓忠一家回上泉镇一趟,正好问问他们云州的情况。”
穆有粱见孔盛东心乱,说道:“你也不必太着急!双宁营有农庄支持着,吃喝不愁,军饷可以适当少一些,军士们都理解。云盛堂也可以裁撤一些人,急用人可以临时雇佣,我们还没到家大业大,什么都不在乎的时候,有事从棚村直接调人干活也可以,毕竟闲暇时庄丁都在双宁营李义手下操练,该拉出来用便用。”
孔盛东苦笑了一下,说道:“这也算个办法!我再想想吧!”
李知行说道:“穆兄说得对,现在只能想法子节流,开源实在没地方开了!别说咱们,南边的小藩镇们军饷钱粮不足,卖官职、卖盐铁专售权、卖茶叶专售权,甚至连酒曲都开窖变卖了,挖古墓的都有,哎!咱们这还算好过的呢!”
孔盛东又苦笑,说道:“节流要得罪人,算了!我得罪吧!坏人我来做!实在不行按照穆兄的建议裁撤一些人!”
好不容易熬到入夏,这天孔盛东正和李知行算计收入如何时,诚商堂乔山公突然来了一封信。
孔盛东打开信件看了看,立即吩咐安仁去请穆有粱来。
穆有粱来后,孔盛东把信交给他,说道:“乔东家送来的准确消息,汴州军在河中道地区以南集结数十万大军,而且还在继续集结,晋王得知后,怕不敌已经写信想和朱温和谈,朱温回绝了!汴州军调集这么多军队,这一仗怕是无法避免且波及面不小。看来朱温下了决心要和晋王李克用打决战,形势不容乐观啊!”
穆有粱仔细思索了片刻后说道:“这两家似乎还没到决战的时候,因为幽州军的一半主力还在!汴州南边也不太平,江南东西道的战事也没结束,汴州军这样着急有些说不通啊!”
“我也想不明白,不过集结这么多军队可不是闹着玩的,河东军虽然也不差,可是三面御敌,战线太长,在南边对阵兵力始终不如汴州军,乔东家担心这一战不好打!太原府方面不少官员和商贾都不看好河东军!乔山公来信也是预先提醒我们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