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半晌,司马遹终于想出了一个解决办法,对卢同道:“卢县令能为百姓着想,本宫深感欣慰。本宫今天就可以明确答复你,只要百姓能把水稻种出来,除去留着自食和分给山都县一部分,剩下的稻谷有多少,襄阳郡就收购多少,而且不低于荆州的平均粮价。”
听到这句话后,荀奕大吃一惊,本想说点什么,最后欲言又止。
“殿下此言当真?”和荀奕不同,卢同是喜形于色。
“卢县令放心,本宫绝不食言。”司马遹斩钉截铁道。
和后世不同,当时的市场经济很不发达,且不说一州之内,即使一郡之内,物产流通极不便利,或者说流通成本极高,百姓又处于极为弱势的地位。如果没有官府的兜底,一般百姓不敢贸然种植远超他们需要的粮食,因为很可能被中间商打压粮价。
“殿下,您刚才说中庐县种出来的稻谷,有多少襄阳就收多少,这是真的吗?”趁着卢同外出处理公务的间隙,荀奕忧心忡忡的问司马遹道。
“这当然是真的,本宫总不能忽悠卢县令和中庐百姓吧?”司马遹笑道。
“可是襄阳郡拿得出来这么多钱吗?万一拿不出来怎么办?”荀奕急道。
“少傅不要急,现在是六月,等到今年把梯田修好,最快也要到明年才能种出稻谷,还有一年多的时间,总归会有办法的。”司马遹轻描淡写道。
“殿下,这不妥吧,没有提前想好怎能轻易承诺呢?”荀奕皱眉道。
“少傅放心,本宫自有办法。”司马遹胸有成竹道。
其实,司马遹还根本没有想到一个万全之法,胸有成竹不过是装出来的,但在当时的情况下,他必须给出这个承诺,不然这事儿就泡汤了。
办法总比困难多,司马遹不相信自己一年多还想不出一个妥善的解决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