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石兄,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刘琨前来拜见时,司马遹大奇道。
“殿下有所不知,臣从滇池北上后,一路走的都是山路,走到会无时,山越来越陡,便觉得不对劲,便询问会无县令。这才知道,邛都这条路根本走不通。”
“为何走不通?过了邛都不就是台登吗?过了台登再往前就进入汉嘉郡了。”
“殿下有所不知,邛都不是走不通,是不适合骑兵行军。这条路沿途都是大山,对战马极其不利,还很容易迷路。所以,会无县令建议我们先向东行,到了堂狼山沿着泸水直下,到了马湖江折向东流时再向西北行军,渡过沫水后就进入汉嘉郡境内了。”
司马遹仔细想了想,然后点头道:“会无县令是当地人,他说的应该没错。”
所谓邛都便是现在的西昌,从西昌往北,确实是山林密布,甚至还要经过雪山,确实不适合行军。如果绕行泸水,虽然距离变长了,却可以避过雪山。
于是,司马遹便和刘琨暂时同行,直到马湖江一个极为标志性的大拐角处才分开,刘琨领兵向西北而去,司马遹则继续沿着马湖江向东直奔僰道。
七月初,司马遹一行抵达距离僰道县城只有三十里处,暂时在此驻扎以侦查情况。
自从进入犍为郡后,司马遹发现山势明显变缓,大多是低矮的丘陵,如果站在高处向东北两个方向眺望,发现前方越来越缓,已经接近于平原了。
“这才是益州啊,天府之国名不虚传。”看着远处连绵的平原,司马遹忍不住感叹道。
“殿下请下令吧,僰道到底该怎么打?”郭默跃跃欲试道。
僰道是犍为郡最南边的一个县,虽说李雄不会在此处驻扎太多兵力,但只要司马遹敢于攻打僰道,一定会惊动李雄,免不了要和他正面对抗。
“玄雄不要急,再等等。”司马遹一脸神秘道。
“再等等?等谁?”郭默大奇道。
“过几天你就知道了。”司马遹还是一副好整以暇的样子。
接下来的几天,司马遹一直驻扎在距离僰道县城约有三十里的一处山谷里,每天只让士兵们好好休养,闲得无聊的话就让他们上山采果子吃。
这天,郭默终于憋不住了,对司马遹道:“殿下,我们离僰道这么近,早晚会被发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