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刘弘的去世和陶侃的服丧,司马遹一时丧失了稳定的情报来源。于是,他开始有意组建自己的情报渠道,从郭默的亲兵中挑选合适者潜入中原,并定期传递消息。
这件事虽然难度很大,但势在必行,司马遹不想后知后觉,也不想做个瞎子和聋子。
完成情报工作的部署后,接下来便是寻求如何在益州破局。眼下,司马遹在南安的兵力达到了一万四千人,其中一万还是骑兵,以这样的兵力自保毫无压力,却无法以此夺取武阳,因为武阳的李离总兵力达到了一万五千人,比司马遹还多。
兵法有云,五则攻之,十则围之,要想围困一座拥有一万五千兵力的城池,至少需要十万以上。所以,司马遹要想夺取武阳,必须将李离诱出城外。
但李离显然是个知兵之人,轻易不会出城和司马遹野战。要么,到底要怎样才能将李离逼出城呢?司马遹苦思冥想之后,终于想出了一个勉强可以一试的办法。
“越石兄,若咱们都在南安,李离是绝对不会大举来攻的。要想让他倾巢而出,越石兄必须率领所有骑兵离开南安。”这就是司马遹的对策,将大部兵力撤离南安。
“其实,咱们也不一定真的撤出南安,可以白天撤离,晚上再回来。”刘琨笑道。
“不行,这个太容易看穿了,还是应该真的撤出去,等到李离前来进攻时,越石兄再回来。”司马遹反对道。
“那么,撤去哪里呢?撤走多少人呢?”刘琨若有所思道。
“其实也不能叫撤吧。”司马遹笑道:“本宫想让越石兄到资中驻扎。”
资中位于南安东北方向,距离南安约两百七十里,距离武阳约一百八十里,距离成都约一百九十里,距离罗尚所在的汉安约一百八十里,距离王敦所在的德阳也只有两百七十里。
由于资中特殊的地理位置,一旦刘琨出现在资中,必将在周边引发轩然大波。
“殿下是觉得益州太安静了,想弄出点动静吧。”刘琨笑道。
“是啊,再这么僵持下去,何时能收复益州呢?”司马遹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