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了一会的荀况突然说道:“子房那里我会劝劝他的。”
道问心没有说话对着荀况行了一个弟子礼后就离开了。
待道问心离开后,荀况才对着背后一处角落说道:“你都听到了?”
“子房听到了。”
“刚刚他这话不光是说给我听的同样也是说给你听的,以他的功力恐怕早就发现了你,他没有出声就是想把这段话说给你听的。”
“我明白。”
“既然你明白了我就不多说什么了,虽然他的话不是很好听但是我不得不承认他说的很对。从儒家的立场来说我希望你停一停先看看他说的希望。若是从国仇来说,我只能说你自己好好考虑清楚。”
“子房知道该怎么做了。”
“哎,人老了的确该休息了,你下去吧。”
张良看着师叔荀况疲劳的样子静静地离开了这里。
一路上张良步伐虽然向前走动,但是眼神却没有注意前方,其中的无奈与仇恨互相交织在一起,双手握着的拳头时而松开时而紧握。
待他走到一处亭台的时候就看见道问心远眺大海背对着他,看样子好像等了很久。
感受到了背后的动静道问心说道:“子房,心里有什么想法就说出来吧,我想你应该有很多的疑问吧。”
看着那道熟悉的背影张良沉思了片刻问道:“先生,我还能相信你吗?”
“我说得不重要,重要的是子房的心中还愿不愿意相信我。”
看着眼前的张良道问心很难将他与刚刚那个善谈和煦的人当做一人,但是道问心也明白他的苦衷。自己视为知己的朋友逝去了,赖以生存的家园覆灭了,如今又有一柄利剑悬于头顶,一不小心又是一场人祸。若是只有他一人恐怕他也无所畏惧,但是他不是一个人,他的背后还有儒家,所以现在的他为人处世更加地小心翼翼,什么话都是只说一半。
“当然我还是那句话:我们是朋友,今日谈话也只有你我知晓,哪怕我与你对手关系不错。所以你也没必要担心什么,有什么话就说有什么问题就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