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他查到的资料,这人出狱后也确实在建筑工地干了一段时间,直到被大河会的人注意到,开启逃命生涯。
仅仅一个大河会,就能让这个人在日本活得如此艰难,那隐于暗中、势力遍布全球的组织呢?
他脱离不了组织,贝尔摩德不行,琴酒也不行。
当然GIN对BOSS还是很忠诚的,用打工人的思维来看,既然能在这个地方过得如鱼得水,那安稳待着也挺好。
眼前这人有良知,当他意识到犯了错误,就会感到痛苦,这是对他的惩罚。
但他自己的痛苦来源不是良知,是恐惧。
这个男人已经开始寻求菩萨的庇佑了,但就像贝尔摩德嘴边偶尔念叨的那句话‘如果真的有上帝,那么世界上那么多拼命的人就不该遭受不幸。’
佛教、基督教的神当然不存在,就算存在,距离他们这些人也太遥远了。他见过‘神’,悲哀的是,神不在这个世界。
嗯,感觉自己也被眼前这人影响得有点多愁善感了,御坂凪自己拍了一下脑袋,把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扫出去。
等安室透根据帕斯缇斯发的消息,找过来的时候,就看见了刚才那幕,还听见‘啪’一声,十分响亮。
安室透:……?这是在干啥呢?帕斯缇斯还有自虐的癖好?
他轻咳一声,吸引这人的注意力。
御坂凪手还拍在自己头上,眼神呆呆地从倒地的岸谷清次身上移到安室透身上。
青年讪讪把手放下,脸色微红,若无其事转移话题:“波本,你来的太慢了!”
只要他先开口推锅,波本就不会注意刚才那点细节。
安室透眼皮跳了跳,强迫自己冷静。
这人看上去心理年龄只有三岁,他如果去争辩这个,岂不是代表他也只有三岁,他还没有沦落到这个地步吧。
他笑眯眯问道:“那前辈现在打算做什么呢?总不可能是表演什么行为艺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