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并没有转身看向自家幼驯染,而是低头看向地上自己的影子。
“我也接受过训练。零,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去看心理医生也没用的。培训时,卧底前辈说的话,我现在都能一字不差复述出来。”
“但,零你说,身为卧底却对犯罪分子产生感情,真的不对吗?
我也是人,他也是人,是人会有情感、有喜恶,这不是很正常吗?”
诸伏景光抬起头,视线聚焦在降谷零身后。
他抿了抿嘴,缓缓道:“我知道他罪大恶极,也清楚我自己的改变。
今天晚上你也感受到了,他是真心对待我的。但我对他并不是真心,我是抱着利用、怀有目的地接近。”
“我……是一个欺骗者。”
降谷零也沉默了。
他确实能感觉到那人对他,对景的态度不一样。
帕斯缇斯对景更亲近点,更像是对贝尔摩德的态度。
说起来,这次任务,一开始帕斯缇斯也是只邀请景和贝尔摩德来的。
“……但是,你能分得清,他到底为什么对你这么好吗?仅仅只因为你关心他。可你关心他的契机,也是他先邀请你一起做任务吧。”
诸伏景光自嘲地笑了笑,“可能因为我眼睛很好看吧。”
“这种东西太虚无缥缈了,你在他眼里是组织成员,你们利益一致,他才会因为这种原因对你好。
可万一你暴露了呢?他还会对你好吗?到时候,他会保下你吗?你别忘了,他是琴酒一系的。
景……我真的很担心你。”
诸伏景光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但喉咙像是被什么压住了,发不出任何声音。
降谷零心疼自家幼驯染,并没有想要立刻得到保证,但他想说的都说明白了,现在该回……
凭着极好的眼力,降谷零一眼看见前方鬼鬼祟祟的人影,这是白天见过的那位平田秘书?
为什么半夜三更来这里?
想起白天钢琴房的违和,降谷零抓住诸伏景光的手,不远不近跟了上去。
眼看人进了公民馆,两人绕道到白天的窗户边,观察里面的情况。
月光铺洒在房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