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听师父解惑。”敖伯玉道。
“原始之佛觉,依着为师理解,可分为七,为:轮回、无我、无至高、诸行无常、众生平等、涅盘寂静、如是观。
今日便讲一讲所谓“无我”。“无我”乃五取蕴的共相之一,五蕴的共相是“无常、苦、无我”,这“无我”乃是佛门之究极要义,“无我”又作“非身”、“非我”之解。
凡人认为心身中存在个“我”,把色、受、想、行、识是“我”,或者认为“我”在色、受、想、行、识中,而佛认为,这种自我是错的。
佛说:天地万象由现实之象与精神之象而成,现实称为“色法”,神魂称为“名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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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一切生灵也是由色法、名法而成,这其中无恒常不变的我,无神魂。色法与名法,时时刻刻都在刹那的生灭着,天地万物,无不生灭之物,亦无一个叫做‘我’的存在。”
这一讲,敖伯玉受益匪浅,一连数个时辰,飞廉才停讲。
回到山中,敖伯玉也不再抗拒,开始修那《三十二相经》,怒相、恶相、睡相。
这一修,果然大有精进,三相多了一相,但此相却不属于三十二相之中的任何一相,乃是敖伯玉听师父讲道后自悟得来。
敖伯玉便自取个“虚我相”,虽是以“非我”为本,却不是佛中的“非我”,更似“虚我”。
按照心中的推演,这“虚我相”,虽不能用于外,却可受于内。“虚我”本虚,故可将一切之想印照于虚,再将“虚我”寄托在色法之我,则可照印诸法,为我所用。
不过此时也只是个雏形,想要真正做到那一步,还需苦修。
其中精妙,难以言说。
就这样,匆匆五载又过,若是师父不讲道时,敖伯玉便修《化龙书》、《四海玄真御水经》、《三十二相经》、《五行掌天》、《万雷之门》、《九宫遁》。
乏了便练练剑,射射弓。
每月也花个三五日去做善行。
这日,照常到呈愿殿。
文书见是敖伯玉,便连忙拿了一份竹简道:“七爷,焦闲国颠倒湖近日有一大妖作乱,每逢初一,都要让湖边村民献祭一童男或童女于他,这香火愿已呈了上来,七爷可要去妖魔?”
“好啊,五年了,总算有个动刀兵的了。”敖伯玉笑着接过竹简,往南边飞去。由于要除妖,自然不能只靠一缕心神,敖伯玉也稍有些兴奋,毕竟还是第一回做这事。
一连驾云数个时辰,行至焦闲国,依着香火指引,飞至一户人家上空。
此处却不似往日那些贫苦之地,从空中看去,不似村落,倒像个城:
民居沿湖而建,有数百户,屋舍齐整,正逢社日祭神,敲锣打鼓,载歌载舞,幼童嬉闹,老人群聚而谈,一片繁荣之景。
正是个:绿桑高映湖岸边,赛罢水神笑语喧。林外鸣鸠春雨歇,屋头初日杏花繁。
这景象,与想象中妖魔横行可不太相同,那些个村民脸上的笑容,不似假装,心中疑惑,便往湖中飞去。
这颠倒湖不大,放眼看去,不过数里方圆,灵炁也不充足,甚至算得上是稀薄。
敖伯玉悄然入水,进入湖底。在湖底寻了一会儿,就在湖底看到七具骨架,都是幼童骨架,敖伯玉心中愤怒,又加快了步伐。
不多时就找到一水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