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殿时,敖伯玉见那璇玑洞主云淡风轻,以为这朱雀丹虽稀有,但也并不是太过珍贵,却不救了自己大半条命,还免去百年苦修。
敖伯玉自然是不知,那璇玑洞主为了这枚丹药都骂娘了。
“恩人这初醒,还需修养,且先将这一碗回神药都饮下如何?”赵慧娘道。
“别别别,你拿远点,最好直接扔了,我已经没事了,也不是那什么回神药的功劳。”敖伯玉连忙退到一边道。
左思邈见此,就从赵慧娘手中接过药碗道:“哥啊,俗话说良药苦口利于病,忠言逆耳利于行,哪怕哥你是个神仙,弟也要说你了,哥你就是喝了一口这神药才醒的,哪里能不喝完,还是快快喝完,仙体为重。”
敖伯手一指,法力将那药碗卷起,从窗外扔了出去,再忍着恶心道:“弟你且在此等我,我去去就来。”
说完飞出窗外。
寻到一无人处,吐了许久,再聚清水来,自己洗了个胃,又洗了个澡,换了衣袍,这才回去。
一回屋内,就见左思邈端着一个破碗道:“哥啊,这药真的不好找,就剩这些了,要不你还是别浪费,都喝了吧。”
敖伯玉连忙捏着鼻子避开道:“你赶紧拿去扔掉,我可以向你发誓,我能活过来,跟这药没关系。”
见敖伯玉一脸认真,左思邈这才将信将疑的将破碗端走。
待他回来,敖伯玉又问了他是怎么把自己带到这里的。
左思邈又将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
听闻他能以凡人之力斗那大鹏金翅鸟,虽是借助了神剑之利,但也极为了不得了,至于卖了一枚戒指,买回来就是。
三人又返回卖戒指的质库,打算买回戒指,只是赶回去时,一问才知,戒指竟被人买走,敖伯玉连忙问老板是何人买走。
老板描述了买那戒指的是个道人,八字眉,四方口,一脸络腮胡,戴一顶五岳灵图冠,穿一领图川青褐袍。
左思邈二人一听就想到那四方道人,于是赶紧去了四方道人所在的万寿观。
一见这道观,敖伯玉就觉得不凡,此道观的三门殿居然是各立于一处,且布局位置似乎像是阵法中的阵旗所在。
不过以敖伯玉的阵法水平,完全看不出这道观布局到底高深在何处。
万寿观中,敖伯玉也见到了那四方道人,敖伯玉虽一眼就能看出四方道人只有金丹修为,且看他面相,恐怕寿终也无法达到那一步,但此人身上却真有那“人行大道,身心顺理,唯道是从,从道为事”的真道士气度。
还是四方道人率先反应过来行礼道:“贫道四方见过仙师,这枚戒指,应当是仙师的吧。”说罢取出敖伯玉那枚金行之戒。
“度荣山敖伯玉见过四方真人,这戒指确实是我的。”敖伯玉也不扭捏,接过戒指道。
“原来是度荣山仙师,幸会幸会。”
“真人就莫叫我什么仙师了,听得别扭,只管称呼我名就是。”
“那伯玉道友也莫要称我什么真人,道友相称就是了。”
这一聊起来,四方道人也讲了为何会拿到戒指的经过。
“两日前我外出斩一大鹏金翅鸟,刚好路过那质库,一眼就看出此物不凡,又想起仙师你手上戴着同样的戒指,心中猜到是仙师你的,故擅自买下,本想送去,不曾想仙师竟这般快就醒了,当真可贺。”四方道人说道。
“多谢道友好意了,不知我这金行之戒道友买来,花了多少银钱,我现在就补给道友。”敖伯玉道。
四方道人听后,起身行了一礼道:“银钱我便不收了,只是想请道友助我一事,当然,若是道友不愿,也无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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敖伯玉听后,脸色没有变化,只是心中有些失望,先前还以为这四方道人虽未能成仙,但真有道士之风,此时看来,或许也是自己看走眼了。
只是这忙,不帮也不妥,这金行之戒对自己来说,太过重要,若真是白拿,欠了他这一份“大运”,反而不妙。
只是思绪片刻就道:“道友不妨说说看是何事。”
四方道人这才道:“此地唤作“四棱碑”,但三百年前不叫四棱碑,叫“火葫芦”。当年此地不知从何处来了一个火葫芦,时常冒出熊熊火焰,飞出来了烧了百姓的房屋,使得此地的百姓苦不堪言。
直到有一天,来了一个老道人,他将那火葫芦封印,又修建一座宫观镇压,取名万寿宫。那老道人便是贫道的师父,妙济道人。
可此地终归是贫瘠了些,灵炁稀薄,那封印之阵已经越来越弱,不出十载,恐怕阵法就要自散,贫道自知寿元将近,故想请道友助我降服那火葫芦,彻底解了后顾之忧。”
敖伯玉听后,才知道错怪了四方道人,连忙起身说道:“道友大义,此事我必然相助。”
四方道人听后,笑着行了一礼道:“那贫道就代替这四棱碑的百姓感谢道友了。”
敖伯玉听后就道:“不消说谢,却不知那火葫芦是何方妖魔,有何等实力?”
“非是妖魔,就是一个葫芦,一尺高的红色的葫芦,无有灵智,但却比金石更坚,师父当年用了无数手段,都打不破,那葫芦也不会自行伤人,只是时常会冒出火焰,那火焰极为厉害,师父的六戊真水也灭不掉。最终只能以阵法将其封印。”四方道人说道。
敖伯玉听后也不禁有些好奇,便道:“可否先让我瞧一瞧?”
“自无不可,道友这边请。”
四方道人头前带路,敖伯玉随着他走进道观中的神像前。
穿过灵官殿、三清殿、玉皇殿,就见戒台前有一丈高的铜鼎,上面刻录了密密麻麻的符篆。
敖伯玉能认出小半,如那:日出东方,黑庶腾腾。千人万人,眼黑错错,前面山当,后面水箱,左边龙蟠,右边虎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