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马头的女儿是一个破布烂衣的小姑娘,十二三岁,一样很瘦弱,不过比曾小怜高了不少。
一看就能生育。
小马妹怯生生地站在土房门口,娇羞地盯着勤劳的萧索,眸子都放光了。
曾小怜则狠狠地瞪了过去,拉着比自己高两个头的哥哥,悄悄说马家姑娘不是好东西。
这一天,家家户户都忙得不可开交,断了腰的老妇人,瘸了腿的老丈,瘦得走不动道的女娃子,全部干活,其实在这之前的半个月,每天都如此。
这是丰收的季节,村民们算着时日,赶在神鬼宗收粮前将粮食从地里割回来,装起来,放在粮仓中。
尤其是最后一夜,村民们都不睡觉,篝火燃烧着,格外热闹,在后半夜所有人将活儿干完,每家每户偷偷藏了些粮食,拿出一些,煮大锅饭,这是每年最幸福的时刻。
因为只有这一天,能吃顿饱的。
期间,萧索啥话不说,埋头干活,表现得很木讷,憨厚老实。
他并不想与这些人发生过多的因果,只是偶尔会感叹,生在世间,众生皆在渡,到处都是苦与难。
粮仓前方,篝火旁,村人们载歌载舞,拿出珍藏的蝗虫干,喝着少量的小麦酒,欢声笑语,像是过年一样。
老人们聚在一起,谈天论地,蝗虫嘎嘣脆。
“老曾头,开个腔吧,要娶哪家姑娘?”
好几个有女儿的汉子围着曾老汉,一个个神色不善。
“我都想娶。”
曾老汉混不吝,一脸的坏笑,淫邪的目光扫过篝火旁载歌载舞的姑娘们。
“老混账,不是说你,是你儿子有财!”
一群老汉吹胡子瞪眼,别看他们显老,其实也就四五十岁的,只不过日子过得苦,人老得很快。
曾老汉笑呵呵,脸上满是高原红,道:“我跟我儿子不熟啊,不晓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