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宫内那位……”萧索一怔,竟怀有一位终焉?
“那是谁?”他问道。
“屠杀!”恐惧之主道。
“屠杀?”萧索并不认识这个人。
“也对,尔等怎可识得屠杀之名,他是此方天地终焉的噩梦。”恐惧之主道。
萧索一怔,终焉的噩梦?
难不成,所谓的屠杀,便是终焉之主的敌人?
如果是这样的话,也太可怕了,七魔宫隐藏的秘密将会极度恐怖,关乎世间一切生灵。
“屠杀是谁,来自哪里?”萧索问道,他意识到,这可能是他终极的敌人之一!
“他自冥冥中来,又归冥冥中去,为七‘凶业’之一。”女人头回道。
“好了,不与你多扯了,趁贪绝佛那老不死的还未醒来,我该走了。”
“还要多谢你,斩破了这破坛子,让吾得获自由,哈哈哈……”
她大笑着,突然‘轰’地一头,撞碎了虚空,消失不见。
下一刻,整个地宫开始剧震。
一盏盏灯笼开始明亮了起来。
三十八道魁梧的身影,正由光凝聚,逐渐成形,一双双可怕的眸子紧盯着萧索。
“汝是何人,胆敢毁掉魂坛,放那女人溜走,该杀!”三十八道身影同时喝道,灵魂波动竟令四周的石壁都扭曲了。
萧索顿觉头疼欲裂,他心诵太虚经,使劲锤了锤脑门,才止住眩晕感。
“有意思,竟能抵抗我等的神念之力。”一位虚影道,探出一只手,抓向萧索。
那只手迎风暴涨,化作百丈大,抓了过来。
速度快到无法想象,仿佛瞬间即到。
萧索无法躲避,被抓中了。
然而,诡异的事情发生了,那只大手穿过了萧索的身体,什么都没有抓到。
“无魂者,你竟是无魂者!”出手那位露出讶异之色。
这种体质,哪怕是在遥远的太古,也十分罕见,万年不出其一。
“诸位,待我去拿下这个不知死活的小崽子。”那尊虚影说道。
他化作一道流光,奔向一具白尸。
随之,无数白尸融化,成为血水,朝那具身体涌去,融合,最后成型,变成一尊三丈高的巨人。
萧索冷眼注视着,心中稍微安心了少许,这尊巨尸并没有魔力波动,并非不可敌。
“十七,这小子很古怪,尤其是那把刀,能斩破祭坛,不是凡物,你可别阴沟里翻船。”一尊虚影开口提醒。
“呵呵,后世的一个蝼蚁罢了,能有多强?”冥罗十七冷笑,不以为意。
“小子,你破坏了祭坛,放走了恐惧之主,同时也害惨了我们,该当以死赎罪!”
说罢,他猛地奔跑,朝萧索冲撞而来。
速度比之闪电还要迅速。
砰!
轰!
两声巨响,冥罗十七纯粹的肉体攻击,萧索竟一点都没反应过来,护体魔气被击碎,胸膛结结实实挨了一拳,身体如同炮弹一样,重重地撞在墙壁上,令坚如金刚的墙壁都出现一道巨大凹陷。
剧痛感瞬间遍布全身,同时,萧索的五脏都被这一拳打移位了,似乎出现了裂痕。
“弱,太弱了。”冥罗十七淡然地评价道。
他缓缓踱步,朝从石壁上滚落下来的萧索走近。
“就这样杀了他太便宜他了,破坏了祭坛,吾等失去了献祭来源,恐怕要彻底沉睡了。”一尊冥罗说道。
“无妨,算算时间,也该差不多了,十一位终焉所留下的后手终将崩灭,快了。”冥罗十七道。
“哈哈,也对!”一众虚影笑了起来,笑声狰狞。
“咦,十三去了哪里,为何不见他?”一位冥罗道。
果不其然,三十九尊冥罗,少了一尊。
“他修炼融魂大法,可养魂,想必是那祭品还未死尽。”另一尊冥罗回道。
这时,萧索缓缓站起,目光凝视着冥罗十七,道:“终焉留下的后手……还剩多少时间?”
“死到临头的小子,此事与你何干?”冥罗十七一脸不屑。
“我再问一遍,还剩多少时间?”萧索声音很冷,手中湮灭之刃发出赤红之光,吞吐出慑人的气息。
短短片刻时间,他燃烧了生机本源,快速修复肉身,达到巅峰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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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怒之主的法!”众冥罗侧目,那把刀中的气息,令他们感到熟悉,以及恐惧!
“一个弱不经风的小子罢了,就算得到终焉的传承又如何。”
冥罗十七不屑于顾,他猛地蹬腿,身形化作一道流光,快到肉眼都难以跟踪。
歘!
一道赤红剑气一闪而逝,冥罗十七肉身定格,瞳孔中有着不可置信的神色,随之噗嗤一声!
他的右拳被斩开了,被湮灭之刃从中剖成两半。其上燃烧着令虚空都为之战栗的火焰。
“啊啊啊!”
冥罗十七大吼大叫,举起右拳,朝着萧索面门冲去。
呼!
呼啸的拳风奔腾而过,险而又险地擦过萧索的右脸。
刹那间,竟长出一道骨刺,将萧索的脸颊划破。
滴答答!
猩红地血流淌,带着斑驳的黑色。
与此同时,萧索的左手探出,狠狠攥住冥罗十三的脖子。
可惜由于他的手与冥罗十三的体型根本不成正比,完全抓不住那么粗的脖子,他转而化拳,猛地打出一道漆黑拳印。
噗!
一声巨响,冥罗十七的脖子被打爆了一大半,谨慎半条颈骨艰难地支撑着。
冥罗十七抽搐,没有了脖子处发音器官,他的魂光震颤,发出喝声:“不,不可能,你怎么可能反应过来我的攻击!”
他很清楚,白尸,或者说这具临时肉身有多强横,超越了第一个阶段肉身极境,速度无与伦比,怎么会被反应过来。
“他达到了肉身第一阶极境,甚至踏上了第二阶!”一尊冥罗开口道。
“这小子莫非是一位魔间境界的修士不成?”
“不对,我分明感觉到,他施展的法,根本没有达到魔间层次。”
“诸位难道都不能看透他的肉身吗?”
一众冥罗议论起来,丝毫没有出手的意思,像是在看戏,对这手握黑刀的年轻人指指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