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尖酸刻薄,有的毒辣狠戾,还有的带点喜剧脱口秀式令人捧腹的揶揄效果。这是麦迪逊-比尔签约瀚音乐,单曲爆红之后,头一回获得这种众人群起而攻之的体验。
“我只能说,2016年确实出现了一些新的梗和词汇,但本质上它们与我在2012年看到的那些并没有什么不同。”麦迪逊满不在乎地耸耸肩,“没有什么是我没见过的,也没有什么是我不能处理的。”
“2012年……你是哪一年出生的?”
“1999。”
“那当时你才……13岁?”
“是啊。”
“aw,ehere。”泰勒向前迈了一步,张开双臂,一脸心疼地将麦迪逊搂进了怀里,“你看起来很年轻,但我没有想到你居然这么年轻。上帝啊,我真的无法想象,这么幼小的女孩子,是如何忍受那些攻击,又是如何度过那些漫漫长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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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总是最难熬的,不是吗?”麦迪逊敏锐地察觉到了泰勒的同情,是来自与她结合亲身经历之后油然而生的共情,“你还好么?最近这几个月?”
“well,younow……就像你说的那样,夜晚是最难熬的,特别是最开始的几个夜晚。没人会守在你的床边跟你说话……”
“哪怕有人想要守在你身边,悉心安慰你,你也没有力气去回应他们。”麦迪逊帮泰勒讲出了她欲言又止的下半句话。
“完全没错!”共情与共鸣在一次次精准的碰撞中逐渐加强加深,泰勒电光蓝色的瞳孔,比起刚见到麦迪逊时又变得更加明亮了几分,“你把他们关在门外,是为了他们好。这样,无辜的人就不用卷入你的情绪风暴了。”
“那段时间,我妈妈好几天都看不到我的人影,只能通过手机确认我还活着。”
“我也希望我妈妈,还有团队里的其他人,能够像你妈妈那样通情达理。”说到这里,泰勒-斯威夫特抬起眼皮想了想,“通情达理这个词也许不太恰当,她们也不想打扰我,但是……生活中除了这件事情之外,还有很多其他急需处理的麻烦。”
“如果你不想的话,就没必要说细节。”
“噢,放心吧,不是什么公众不知道的秘密。”泰勒摆摆手,笑道,“我得处理一桩非常严肃的诉讼,得想办法处理我和汤姆之间的关系,不管是我们私下真正的关系,还是公众眼里看到的关系,因为我的口碑已经严重影响到了他……甚至有人说我故意放汤姆出来当我的挡箭牌。另外就是,今年这场大选,因为我没有公开发声支持某位候选人,他的支持者也加入到了抹黑我的队伍里……这些另类右翼很愤怒,我没能成为他们的‘雅利安公主’,这滩水更浑,我得更小心地去处理它。”
话及此处,泰勒-斯威夫特把方才一直挂住麦迪逊的视线移开,朝紧挨着自己右肩亲昵依偎的卡莉-克劳斯投去。
“抱歉,伙计们,你知道我们已经讨论过这个问题成千上万遍了,我只是不想牵涉到政治游戏里面去而已。”
“我们完全理解,这也不是我想要看到的局面。”
约书亚-库什纳举起双手,温和地笑道。他很清楚,虽然泰勒-斯威夫特表面上是在跟卡莉-克劳斯说话,但他才是需要站出来回应的那一个。毕竟,正是因为他特殊的家庭出身,他与卡莉之间高调的恋情,以及卡莉跟泰勒的闺蜜关系,才导致泰勒被右翼选民寄予了不切实际的期望。
“就像你说的那样,我们之前讨论过,所以你应该很清楚——i''noparofhagang。我不赞同他们的政治观点。或者说,大多数观点。”
说这句话的时候,约书亚-库什纳的眼神只是从泰勒-斯威夫特身上飞快略过,大多数时候,它都驻留在谈话圈对面的五个人,特别是韩易脸前,观察着对方的表情变化。
“今年她真的经历了很多事情,有很多麻烦需要处理……这就是我为什么作为一个闺蜜,要尽我自己所能,把她从烦恼里面拉出来的原因。哪怕只是一小会儿,也是一种喘息的机会。”卡莉默默评估了一番现场的气氛和情况,然后堆起甜美的笑容,换上宠溺的眼神,把泰勒搂得更紧了,“我一路飞到纳什维尔,恳求她和我一起回纽约。那里发生的事情更多,可以去分散注意力的东西也更多,这样她就没办法把自己锁在卧室里,一个人闲下来了。”
“是啊,这几个月,最需要感谢的人就是卡莉。”泰勒-斯威夫特含笑瞄了一眼卡莉,“我的纽约公寓还要再装修差不多一年时间,所以这次回去,就直接就在她和约书亚的家旁边租了一间新的……你们下次来纽约,一定要来我那里坐坐。在翠贝卡的一条背街里,安静、隐匿,又很有艺术气息。麦蒂,特别是你,我希望很快能在我家的钢琴键盘前面看到你。”
“也一定要到我和乔什住的地方来看看。”还没等麦迪逊张口回答,卡莉便抢在前头,用更加热情的语调邀请众人,“我跟泰勒住一条街上,隔了最多半英里。大家都得来,我给你们做我最拿手的烤三文鱼,泰勒爱死了。”
听见卡莉接二连三的抢白,韩易下意识地抬眼望向芭芭拉,发现对方也同时朝他看了过来,并且飞快地眨了两下眼睛。
这是只有他们两人能够读懂的讯号。
上一次在尼斯逗留期间,芭芭拉和韩易聊了很多,除了前者与贝当古夫人的奇妙邂逅之外,还有两人生活里一些无关紧要的琐碎细节,这其中就包含了芭芭拉对泰勒和卡莉这组闺蜜团不带恶意的中肯评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