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样的，还是一如既往的迟钝。

看了一眼在远处奋力的劈砍着不知名矿物的李空风，小蛇天青似乎只是为了出来看看菲尔，于是现在悠闲的盘成了一个蛇阵，看着远方的少年，说出了他心中的芥蒂。

“他觉得，他不应该享受现在这样的人生，不应该在此时此刻去做这样的事。”

菲尔∶“？”

“什么叫不应该做这样的事？”

通红的蛇眸随意一扫，小蛇天青身形瞬间消失不见，来到了菲尔的上方，蛇尾用力狠狠甩下，在猝不及防间抽在了菲尔的头上后瞬间回位，蛇眸中漫上了一阵难言的无语和无奈。

“简单的说的话，就是这小子觉得他现在的寿命，他现在所享受着的一切，这些都不应该属于他，他过往的人生美好，但他却不觉得他配得上享受更好的以后。”

“作为我们三个用剩下的，哪怕是我们自己都完全望不到头的‘寿命’换回来的小家伙，他觉得他现在剽窃了属于我们的人生，所以他虽然表面上装的很不在乎，但事实上……”

“这已经在他的心中留下了一份愧疚，自责的种子，并且这颗种子只用了短暂的时间适应，便已经在他的心中开始肆意的生长，并在他的得知了真相后，变成了一棵连我都要望而却步的参天大树……”

“也算是无心插柳了。”

看着这位前辈满脸的无奈，不知道是不是错觉。

比起无奈来说，这位前辈的眼中似乎还是欣慰与悲伤略多。

“那您……”

“我能怎么办？他自己钻的牛角尖，我就算是能耐顶了天，能翻手为云，覆手成雨，能挥挥手就把这座天命大陆都给灭了，我也是做不了什么的。”

“现在的他，距离完全掌握剑意，或是你准备教他的那个东西都不算太远，核心问题就是他没想明白这个。”

“换句话来讲，只要他不想明白……”

“那么他这一辈子，只怕都再难寸进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