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瑞家的道:“要真这样,只怕要牵扯到咱们家大爷,珠大爷年纪轻轻便坐上了高位,现如今不知道多少小人就等着拿捏他的把柄,太太……”
周瑞家的还要再说,却见王夫人眉头紧皱,她也住了嘴。
王夫人不担心贾政,就怕此事会连累贾珠,连忙叫人磨墨,给薛姨妈与王子腾写信。
王熙凤对平儿道:“这房舍暂且不收拾,等叔父那边的书信。”
平儿应下。
徐乐暗暗道:这样一来,贾雨村这应天知府,只怕也坐不了多久。还有那甄英莲,不知道还会不会随着薛家入京?
夜里,喜儿上夜,平儿在梳妆台前梳发。
平儿道:“今日听你提起那贾大人,言语神情之间有些不自然,可是那人有什么得罪你之处?”平儿与徐乐相处十余年,最是了解徐乐,如果只是一般的人,徐乐言语之间会更加的客观,不会像今日这般,带有很大的主观性,言语间也有煽动性。
旁人察觉不出,平儿是能察觉到的。
徐乐微微挑眉,没想到今日这事儿,平儿瞧出不同来了。
徐乐便将扬州发生的事情,简单的说了一下。
平儿听见贾雨村给徐乐送情诗,将手中的梳子拍在梳妆台上,恼怒道:“好个不知羞的书生,在旁人家里,还敢勾搭旁人家的女眷,可见是个好色风流糊涂的,还是个读书人,比之泼皮无赖还不如。也不撒尿照照自己,是个什么品行。”
徐乐见她如此生气,反而劝解道:“何必跟这不相干的人生气,现如今他如此判案,只怕叔老爷那边饶不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