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玉经常叫袭人守夜之事,被玉钏回禀了王夫人,王夫人心里越发不喜袭人,觉得她狐媚。
袭人素来是个有心的,事事留意,王夫人对她的不喜,她能感觉到,越发的做小伏低,希望王夫人能对自己改观。
却不知,人的成见就像一座大山,一旦成形,就很难再改变了。
王夫人不喜袭人,袭人又失去了贾老太太那边的信任,在宝玉的屋里越发的艰难起来,底下的小丫头不听使唤,大丫鬟可人、玉钏又变得强势起来,再加上李嬷嬷又突然管起宝玉屋里的事来,袭人在这屋里,越发的没有了站脚的地方。
夜间,袭人在宝玉熟睡之后,披上衣裳,悄悄的走到外间。月光透过窗缝照了进来,洒在地上,将地照得发灰起来。
袭人轻轻叹息,一步错,步步错。若是自己没有想着两面讨好,投诚二太太,自己也不会失了老太太的信任,现如今两面不讨好,又失了威信,大好局面全败光了。
素白的手轻轻抚摸小腹,自己难道便永无出头之日了吗?
袭人想到王夫人院里的周姨娘,不禁打了个寒颤,难道自己未来就如同这周姨娘一般吗?
回首透过纱幔,看向床上睡着的人,袭人的目光渐渐的坚定起来。
自己不能认命。
二爷便是自己唯一的出路。
一晃,又过了两月,皇上下旨选秀,勋贵、官宦之家,女子年满十三未过二十者,皆可报名选秀。
选秀的圣旨还没有下来前,王子腾便已经得了消息,提前传信与王熙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