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棉点头:“可不是,这事儿,好像陈家上下都知道,流掉的是个六个月的成型男胎。李姨娘失了孩子,自此身子就坏了,也失了宠,听说过得可惨了,每日里连顿好饭也没有。陈太太磋磨她,后院的丫头婆子也踩她,但几年下来,她硬是挺着一口气,没有死。”
徐乐听罢,垂下眼帘,思索片刻,嘴角露出一抹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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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想着,刚进府就弄死“公婆”,有邢克“夫家”的嫌疑,出去的时候交际往来会有所影响。不想,木棉连这样隐秘的事情都打听了出来,那自己可操作的余地就大了。
这丫头在这方面,倒是有些本事,这消息她先前送进陈家的下人,都没打听出来。
徐乐便对木棉道:“好丫头,自去梳妆的匣子里拿一枚金戒子,赏你了,日后你就负责探听府里府外的消息,领一等丫头的例。”
木棉听罢,欢喜的谢恩。听姑娘的意思,自己可能要暂退云雀、白鹭一射之地,做不得一等丫头,但能领一等丫头的月例,说明姑娘还是看重自己的。
新婚夜,喝了合卺酒,陈锋看着徐乐脸上那厚重的妆容,提不起丝毫的兴趣。
这时候,一个小丫头慌忙来叩门:“大爷,我们姑娘说肚子不舒服,请大爷过去瞧瞧。”
陈锋看看徐乐,厚重的妆容掩盖住了她的神色,烛火的映照下,辨别不清她的神色。陈锋犹豫了一下,还是起身去了偏院那边。
徐乐见这人走了,嘴角微微勾起。
新婚夜独守空房,为了安抚住自己,为了安抚住琏二奶奶那边,陈家定然会舍出利益来。
陈家后宅的权柄,明日便能拿到手了。
见陈锋走了,木棉焦急不已,新婚夜新郎官走了,自己姑娘明日出门还能有什么面皮?
木棉担心徐乐因此伤怀,焦急不已,不停的劝慰徐乐。
其实,徐乐并未因此伤心,虽然新婚夜独守空房传出去确实丢脸,但是跟实际能拿到手的好处比起来,这点子面皮也算什么了。
先前,迫于王熙凤之威,陈家答应自己嫁进来就能掌管后宅,但是……徐乐可不相信,陈太太会轻易放弃后宅的管家之权,因此才在新婚夜让白芙蓉来上这么一遭,明日再威逼利诱一番,就能达成所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