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蕃那里的环境太难适应,好些兵丁去了那里,就胸闷气短、头疼、头晕,严重的呕吐、休克,这也是为什么中原多次对吐蕃出兵,却一直没有将其打下来,他们占了天然的地理优势。
宁安伯府二爷道:“这有什么,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也不是所有人去了那里都会这样,只要咱们给的银钱够多,总有不怕死的人替咱们征战,这些贱民的命不值钱,给个百十两银子抚恤费,多的是人抢着去。”言语间对将士性命的不屑,让在场不少的人都暗自皱眉。
都说商人无情无义,但是能坐到商会头把交椅的商人,不仅是手段出众,人品也是让人信得过的,不然旁的商人如何敢信你?即使你心里真的这样想,也不能说出来,败了自己的口碑与名誉。因此,他们对宁安伯府二爷的话语不喜。
有那想要攀附的肯定不能让这二爷的话落地上,连忙接话道:“二爷高见,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只要咱们银子给足了,这些贱民自然会去拼命,到时候吐蕃到手了,那牛羊马匹能带来多大的利益,那金山银山……啧啧,小的都不敢想。”
徐乐坐在主位上,捧着茶盏,用茶盖刮着浮沫,嘴角噙着笑,这笑却不达眼底,她瞟了一眼同坐主位的宁安伯府的话事人,垂眸轻笑一声,不知是讥讽还是嗤笑,茶盏内升起的烟雾,让人瞧不清她具体的神态。
这些人你一句我一句的,战还没有打,就瓜分起战利品了,商议着如何瓜分吐蕃的土地。
徐乐放下茶盏,曲起食指中指,叩击三下茶案,众人便止了口,看向主位。
“诸位,当初暹罗给大家攒了多少家底,大家心里都清楚,但吐蕃这一次,还只是犯边,这战也不一定能打起来,毕竟不管是本朝还是前朝,跟吐蕃都只是爆发了小规模的战斗,最终都是和谈、和亲,朝廷那边的大人们,不一定想打,所以……”先激发情绪,再泼了冷水,徐乐故意停顿了一下,看清楚众人眼中的失望后,这才满意的继续道,“咱们还是先看眼前的吧,别到时候战没打起来,投入的钱粮都亏了进去。毕竟,这打不打的,得朝廷的大人们做主。”
说完,她的眼神就瞟向了张二爷,坐在前面的几个商帮的会长,有那注意到的,就开口道:“这朝廷的大人们怎么想的,咱们这等小民不知,但张二爷出自宁安伯府,府上的姑娘又是太子良娣,定然知晓得比咱们多,就劳张二爷给咱们解解惑,这战朝廷到底是打不打?”
话音刚落,就有帮着搭腔的,就道:“李会长说得是,张二爷可是太子的二舅兄,往来亲密,定然知晓这些事,这战打不打,不就张二爷一句话的事吗?大家伙说是不是?”
“对,对,二爷一句话的事。”
几个起哄的,在后面说话,一时间也分辨不出是哪些人在说话,一下子将张二爷架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