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家的研究果然有一定科学性,骨针都在史前遗址挖掘出来,那么骨针的用途就是简单的缝制皮革?如果那么简单就好了。公之于世的资料,连远古人类的身体特征都没有研究透彻,更别说古人类的社会雏形,生活性质。张春来与东家的相处中,对东家的心境有所了解,在古人类的研究上,西方国家对玛雅文明的还原走在了前面。东家当时一定是叹息,身为文明古国的我们,做得不够。
“来呀,你说得婴腹葬,是不是陶瓮或者土坑里,人蜷缩一团的那种”我对张春来说的不太明白,平时的涉猎有一点,但是‘婴腹葬’这个叫法第一次听到。
“那些东西只能做参考”李立明知道我想说什么,网络和书籍上的东西,虽然不多,是因为饱含了科考人员的认真严谨。很多没有发现的东西,是不能乱说的,西部考古挖掘成绩斐然,但也带出了很多谜团。人在土坑和陶瓮里蜷缩一团,很像孕育在母腹中的胎儿,这说是习俗也好,观念也好,必然有它的传承,绝对不是在人类生活中,突然出现的。碳十四的测定又是2700多年前,那么这段时期,葬制是怎么来的就是谜。
坡道旁边出现几块巨石,张春来跳上去,一下跪在石头上。
赶忙过去看怎么回事,他的样子好像是被吓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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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晓东他们绕到坡道尽头,面前灯光刚好能看见在我们前方一个个冰球,等我们的灯光连起来的时候,很大一片区域内一个个冰球像是水中的青蛙卵一样,五个人愣在当场。密密麻麻,里面的人也是姿势各异,有的是安睡,有的是挣扎,还有几个像是在舞蹈。有老有少,在冰球内栩栩如生,单看几个相对老一些的,远古人平均寿命就不是十几岁。身上所穿衣物,不尽相同,皮毛制成占绝大多数,脚上也能见到有鞋。
的确是树皮的韧皮部,利用树皮的自然弯曲,从脚底直接上卷,包住脚面。两边有缝制的粗线,好像是拧成的草绳。
最显眼的是头部,这些人的头发都有梳理,发结打在脑后,面部的胡须毛发很厚实,鼻孔耳孔都有毛发窜出。身上的毛也是如此,虽然打卷,但是颜色发灰。只有几个离得较远的身上好像是编织物,想要看清必须走过去。
张春来两手扶着最近的一个,里面又是一具女尸。
“我说什么来着,你就是一个变态”张春来的姿势,和那女尸几乎一样,真不想训他。女尸也是双臂张开,在冰球里和张春来相对,张着大嘴仿佛要从里面出来。
几乎是要吃了我的眼神,张春来叫我看她眼睛。
女尸脑后几乎被毛发覆盖,耳朵只能看到轮廓。上下颚前突,整个口腔宽大龅牙明显。眉骨的确很高,眼球确实是张春来说的,比现代人类要大许多。当看到双眼,我也愣住了,眼球居然不见眼白,瞳孔极大,红褐色的眼白质和瞳孔相近,只是那瞪大的双眼和表情,更像是撕心裂肺的哭诉,瞳孔内像有泪水,不过我猜那应该是个气泡。
邵军战战兢兢说道:“我以前看过一个杂志,说有个外国考察队员在南极遇难。几十年后被发现了还能救活过来,你们说这些人能不能救活,每一个都是像活着一样”。
邵军害怕了。
丁晓东以前听他爷爷说过,冰封的尸体能封住人的灵魂,所以在冰里的尸体面容如生,也许那种说法是正确的,人死不一定是死,真正的死是离魂。
‘人无贤愚,皆知己身有魂魄,魂魄分去则人病,尽去则人死’丁晓东说古书上的东西,细细解读非常繁杂,三魂七魄就够说上几年。但是很多东西无法解释,就像这些冰球里的尸体,精气神都在,连发肤颜色,都和活着一般无二。这就不让人不信,灵魂一说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