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李立明警觉的问道:“全村人进去?是因为有什么事情吧?”。
“恩”老头缓缓的说道:“这我清楚的记得,那是我当几十年村长唯一的一次请示上级,第一次向上级领导提出要求”。
岩德臻老人语气平静,大概是1983年夏天,在我们去过的那条有很多小鱼的果拉河,那时候河面很宽,大多的村民在农忙过后到那里去捕鱼洗澡,闲暇之余,人们的生活就这么度过。有一天正午,有两户人家十几个人在靠近黑水湖的山坡上休息吃饭,还有很多人在河里。突然他们就听到山坡上传来撕心裂肺的喊叫声,还站在水里的人循声望去,顿时都被吓坏了。
一群半人多高的‘花狼’把十几人团团围住,人和花狼滚到一起,还能看到一块块碎肉飞起,转眼又被狼群吞没。那些花狼的个头有半人多高,张开血盆大口能吞进人脑袋。顿时山坡上到处是哭喊声,那是人家的亲人,也有人抓起石块木棍上去扑打,然而哪里能斗得过这群畜生。三五成群,这些畜生狡猾的很,专攻人的后身,要不是当中有那么一两个明白人,叫大家别分散,肩并肩扑打,那天还要有人被吃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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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斗进行了半天,山坡上还有更多的狼群冲下来,人们没有办法,只能丢掉所有的东西,撒腿就跑。摔倒了也顾不上疼,好几个人是连滚带爬跑回来的。
我不解的问道:“老伯,花狼是什么东西?”。
老人家也不知道那叫什么,听他话里的意思好像是那畜生不是云南地区有的东西,老人家双手比划了半天,我在脑海里才画出个大概的模样。
这个畜生头大前胸高,大体像狼,和狼也有很大不同,后腿比前腿略短,尾巴很短基本就像半截短毛刷子连在屁股上,主要是身上有很多斑点。老人家讲述的东西我们已经猜到是什么了,应该是‘豺狗’,生活在丘陵山地的野生豺狗通常是群居的,集体狩猎觅食。
它们有个习性,就是围住活的猎物之后蜂拥而上,从肛门开始,先拉出内脏,吃完之后再从腹腔内撕咬开连着骨头的肉块。犬科动物消化系统分泌的消化液很厉害,连骨头都能吸收消化。
奇怪的是,那东西只在非洲才有,怎么能跑到南亚就是个问题。
“美索不达米亚半岛也有一些小体型的豺狗,那东西和野猪一样,没有交配障碍”李立明道。
丁晓东狠狠说道:“杂种就是杂种,驯化不了的”。
我说道:“可以想象的出来,当时的情景有多么惨烈,大家一定都吓坏了吧”。
“当天下午,快到傍晚的时候,我才从部队回来,那时候治安的事情都是联系附近的部队,部队里的领导让我先报告县委,等县委领导批示,才能派出兵力进行打狼除害任务。那天是在部队打电话通知的有关领导”。
李立明从他的书包里拿出他带了很久的老地图册,招手让我过去,我两仔细的看了云南和XZ的地图。
老人家接着说道:“过了两天,县里就来人了,一行五人带着介绍信,先去了部队,部队给派出三个班的兵力,由我派去的廖西兄弟带上五条猎狗领路,人数加一起才三十几个人,走的时候很匆忙,也顾不上天快下雨了。他们出发不久就下了几个小时的雨,我心里由此开始担心起来”。
两天后大部分人回来了,唯独缺了几个县里的干事,他们可能是和两个战士一起走散了。我带着村里人去找,派出所的同志也很关心,全村的成年人都参加,找了整整一夜,只找到一个和我熟悉的老李。老李是县委接待处的同志,他也是退伍的老兵,找到他的时候已经奄奄一息。老李什么也没说,浑身是血脸色苍白,手里只拿着一颗草。
丁晓东说道:“就是这酒坛里泡的东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