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中的怒火熊熊燃烧,几乎要将自己都烧成黑炭。

“你这是怎么了?”容桓一脸疑惑地看着眼前怒气冲冲、仿佛要将周围一切都燃烧殆尽的阎君,忍不住开口问道。

阎君狠狠地瞪了容桓一眼,但嘴唇动了动,最终还是什么也没有说出来。

他心里暗自懊恼,自己竟然会因为言初不记得他这件事情而生这么大的气!

如果就这样告诉容桓实情,那岂不是显得自己太过小气和幼稚了吗?

不行,绝对不能让别人知道这个原因!

想到这里,阎君冷哼一声,不再理会容桓,身形一闪,瞬间便消失在了原地。

只留下容桓一个人呆呆地站在那里,望着阎君消失的方向,脑子里一片混乱。

容桓实在想不通,刚刚还高高兴兴走进房间去见言初的阎君,为什么出来的时候却变成了这副模样,满脸怒容,好像谁欠了他几百万两灵石似的。

难道是言初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惹恼了阎君?

然而,每当回想起言初的性情时,就会觉得这件事似乎也算不得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了。

要知道,此人虽说颇为识时务,懂得审时度势、权衡利弊,但同时对于自身所处的境遇也是心知肚明。

他极其善于借助周遭的环境来为己所用,从而将最本真的自我展现得淋漓尽致。

只要有机会能够避免遭受冤屈和不公待遇,那他绝对不会放过,甚至可以说是肆意妄为。

平日里嘴上总是挂着谦逊之词,仿佛对一切都怀着敬畏之心,表现出一副恭顺有礼的模样。

但实际上做起事情来,却是丝毫不掩饰其自信与果敢,完全没有半分所谓的“谦虚”可言。

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跑,那是转换的相当丝滑。

完全没有什么所谓的君子傲骨。

人家遇到强者,那是该恭敬就恭敬,不让恭敬,那就打的让对方恭敬。

那符篆跟不要钱一样,随随便便炸的大佬满脸自然卷。

虽然不致命,但是威力也不小呀!

所以,现在,看到对方把阎君气成这个样子。

容桓竟然觉得一点都不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