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带兵围住护卫骑营地的是秦家两个子弟,秦玄彪与秦玄炳。
这几日来,刘一口与他们并肩守城,也是义气相投。但此时双方剑拔弩张,彼此脸色都不是太好看。
“两位这是在做什么?”刘一口道:“莫非你们也投了建奴不成?”
秦玄彪冷着脸,道:“刘将军,把夏向维交出来。”
“夏先生?”
“难道刘将军是真不知道?”秦玄炳眼中有些讥意,喝道:“夏向维杀我七哥,证据确凿。”
“放屁!秦大嘴巴绝不是夏先生杀的。”
“哈?毒死我七哥的毒药已从夏向维屋中搜出来,我们质问于他,他却领人逃出秦家。事情如此清楚,你还要坦护他?说,你们是不是同谋?!”
刘一口大怒:“他不逃等你们杀吗?你们若无心守城,只管与老子直说,休来这一套!”
秦玄炳喝道:“我看是你们想要投奴!怀远侯带走关宁铁骑往沈阳去做什么?安知不是为了投敌?怎么?现在让你们对我秦家下手不成?”
“秦玄炳!你脑子被狗吃了。这显然是有人在陷害夏先生,设计离间我们……”
“是与不是,让我们搜过营地再说!”
“你敢?!”刘一口拨刀喝道:“退出去!”
“你当老子不敢?”秦玄炳拔刀大吼:“让夏向维出来,一切便知!”
“十一弟。”秦玄彪喝了一句,道:“稍安勿燥,小心中了有心人的算计。”
他说罢,转向刘一口,又道:“刘将军还是请夏向维出来将事情说清楚为好。还有,也请你让手下兵马放下刀刃。”
小主,
“夏先生真不在我营中。”刘一口愈发焦急起来,郑重道:“请两位让开道路,刘某带人找到夏先生,必给秦家一个交待。”
“我安知你不是要在城中作乱,开城迎奴军?”
“你不信老子?”
“大敌当前,为满城人的性命考虑,秦某不敢轻信任何人。”秦玄彪道。
刘一口深吸两口气,盯着秦玄彪看了一会。
事实上,他也不敢相信秦玄彪。
秦家当中必有问题,夏向维生死未卜,他不能让这两千人就这样被围在这里……
“老子又怎知不是你们要借机杀了我们投奴?”
“刘将军不信我?”
……
“老子没功夫跟你们废话,让开!”
“放下刀兵,让我们搜营!”
“你他娘的……”刘一口还待在言,便听城中有呼喊声响起。
众人转头看去,皆知道那是秦家在搜捕夏向维。
“让开!”
“刘将军要想出营,便从秦某的尸体上踏过去!”
“你当老子不敢杀你?”
“来啊!”
双方愈发剑拔弩张,诸人脑边的血管跳个不停。
刘一口握着刀的手尽是冷汗。
他绝不能让夏向维死,但也不敢轻易与锦州兵马真的冲突……
城中呼喊声愈急,留给他选择的时间并不多了。
冲营?还是不冲?
~~
蔡通禹端坐在椅子上,听着家丁来回禀报消息。
“报老大人,秦玄彪兄弟还在与刘一口对峙。”
“夏向维领着人向牢房方向逃了,应是要去找董济和……”
蔡通禹抿了一杯茶,笑道:“他倒是聪明。”